地,听起来有点刺耳。
“晚上好……请问你们找谁?”她模模糊糊听见养母说道。
没有回应,只有刀被抽出刀鞘的声音,然后是刀刃划过血肉的声音,什么东西落到地上的声音,数秒之后,便是肉体落在地上的声音,她感觉有什么东西飞过,定睛一看,一楼那略带黄斑的白色墙壁上多了一朵红色鲜花。
神使拿着刀走了进来,刀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神使很高大,目测应该有一米九的模样,他脸上带着天狗面具,龇牙咧嘴的,看久了还会觉得有点渗人。
“居民编号,碇山淑子,亵渎神明,伪造神明,祭拜非法神明,并宣扬邪神的教义,传播人数超过十人。”那位神使说着看着二楼正在吃蛋糕的孩子们,摇了摇头,“对于你们的处理结果已经下发,就地处理,一个不留。”
那个时候的樱岛对邪神的处理十分严格,好啊,现在的处理也很严格,基本是绝不放过一个,总而言之,这种态度早就的结果也很简单——神使握紧了手中的刀,轻声呼唤自己神明的名字,他看着二楼的那些孩子们,摇了摇头。
“对不起了……孩子们,但你们已经无法回头,污染已经让你的身体千疮百孔。”
黑色的污浊物与血一同洒落在地上,那一天,子规才知道,和学校里面学到的不一样,孤儿院里面的孩子身体里面不仅是血,还有黑色的、粘稠的污浊物,那些污浊物仿佛有了生命,在肢体被切开的时候嘶吼着冲出来,在地上攀爬着,但用不了多久就如同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
不仅是孩子们,就连护士、门卫、还有保安也是。
最后是子规。
这一场清洗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从那位神使走进门到完成清洗只过去了不到五分钟,一堆没有十八岁的孩子们再加上四个大人,在界明刀面前显得是如此脆弱,子规的视线之中,神使正在缓步行来,她听见那个神使在自己的身边呢喃。
“……等一下……怎么没有……不对。”
神使蹲在了自己的身旁,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不对,不对,信奉邪神的人肯定会被污染,她身上怎么没有痕迹……那些该死的黑色污染呢……去哪里了……去哪里了……”
双眼能够看见神使正在来回走动。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你干什么干这么久!”远处传来一个女人喊声,“赶紧处理完回去!我那边文件还没处理完!一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要处理这么久,是不是要让我打个报告让你换身衣服!”
“对……该走了,该走了。”那个男性神使猛然一个哆嗦,他看着地上的子规,颔首道,“总之……不论如何,愿你来生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再见。”
神使离开了,他离去的背影是如此的的狼狈,踉跄,在经过大门的时候还被那门廊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就连刀上的血迹都不擦拭了,直到这个时候,子规才看见属于自己的血,鲜红的,没有一抹黑色,是纯粹的鲜红色。
她的身上没有污染。
怎么可能会有污染,她信奉的又不是邪神……
“为什么?”她问道。
“没有为什么,这就是现实啊,你只是很不幸运地成为了狼群之中的羊,嗯……倒也不是很对,总而言之,你快死了。”我说道。
“为什么?”她依旧问着这个问题,她似乎终于听见了我的声音……明明过去的十几年我都在尝试和她沟通,可她却从来没有搭理过我。
“什么为什么?”
“……你是谁?”
“你这么问反而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叹了口气,“算了,你又什么遗言或者遗志吗?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