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的脸色看起来健康了不少,相比起他今天离开的时候,一定是好上了不少,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心理原因在作祟,但绝对比前几天好了不少。 医生穿着一身厚重的外衣,没有留胡子,所以能够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那些皱纹,他的面容比较和蔼,至少能够给人一种安全感,他的腰间挂着一个不算小的盒子,在他行走到时候,能够听见里面瓶瓶罐罐的声音。 “主要还是过度劳累和营养方面的问题,我知道你们的家庭很难提供营养方面的帮助……你的父亲呢?你母亲刚才没提过他。” “很久之前就走了。”男孩说。 “行吧……这一次的诊断的价格已经有人帮你付过了,然后这里是一些药品,不要乱用。”医生从那一个随身的盒子里面拿出些许瓶瓶罐罐,又拿出一个木制盒子,从那些瓶瓶罐罐之中倒出几颗药丸,放入到那木制盒子之中。 “就是这些。”医生说,“每天起来的时候吃一颗就可以了。” ——我们在回忆过去的时候,总会试着美化其中的一部分内容,或许是为了弥补一种名为‘遗憾’的事物,我们总会美化自己感受过的,那些不太完美的可能性。 巴蒂斯特看着那一颗珠子,在那一颗小小的珠子之中,他看见了一段故事,那是以‘人’的视角呈现出来的故事,很显然,故事之中的男孩就是地面上的那位男孩,那么,珠子之中的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只是一种设想? 谁知道呢? 将这一颗珠子放入到口袋之中,巴蒂斯特再一次挠了挠头发,他用力扯了一把头发,这样子,疼痛感就能够把那些瘙痒的感觉压下去。 不过在看见了珠子之中的景色之后,在看见那不符合现实构造的景色之后,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另一道数据套入到非‘本能’的公式之中,便能够知晓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 非自然。 整一条街道的景色都被扭曲,那些充满童真的色彩覆盖在了街道和墙壁上,这一条巷子已经从最初的老旧景色到如今覆盖上这种色彩的模样,如果一定要用什么词汇来描述,不,只依靠词汇是无法形容,这就像是孩童在画纸上的画作,还没有被社会和现实打磨的思维才能够绘制出来的色彩。 这是一次信仰失格。 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在这里亵渎一份信仰? “那存在于世间无处不在的真理啊,那些存在于世间无所不能的真理啊。”巴蒂斯特呢喃着,这是他的祈祷,对着‘真理’和‘真实’祈祷,“请回答我一切的疑问。” 那是肉眼可见的公式。 他需要探寻这一条线的故事,现在,他已经得到了这个男孩的故事,那么,剩下的部分呢?如果只有这一颗珠子,只有这一段故事,那反而显得这些非自然的景色变得奇怪。 是‘信仰失格’,还是某一些人正在依靠天使的馈赠在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巴蒂斯特倾向于后者,因为此时,公式还能够计算,换句话说,在这些非自然的扭曲之中,还藏着一种现实的逻辑,这是人的想象力和思维构筑出来的逻辑。 有人在这里使用了天使的馈赠。 “啊。”他轻喊了一声。 “啊。”这一次,他加大了一点力道。 他的声音被压抑下去了,有一种力量把他的声音按了下去,一切都变得安静,一切都变得死寂,他向着另一侧走了几步,换了一个方向。 “啊。”他第三次喊出声音。 “被压下的声音是以‘距离’为单位衰减的。”巴蒂斯特又朝着第三个方向走了几步,“那就简单了……只要通过两个点的对比就可以算出来了。” 只要可以依靠公式进行计算的东西,只要是可以带入到自己所熟知的那些数字之中得到结果,那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件不困难的事情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