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鱼叉放在地上,一直背着这个鱼叉坐着感觉并不会太好,而现在,他有一种疑惑,一个不得不解决的问题。
现在,他扮演着什么角色。
脑海之中的声音在这一次的信仰失格事件之中出现,那必然不是巧合,他在这一次的信仰失格事件之中需要扮演什么角色,需要成为什么角色,这一个问题就这么环绕在他的脑海之中。
“要看点书吗?”老妇人又说,“不过大部分都是一些深奥的东西……有一部分是我儿子的,左边那部分,都是他的专业书籍。”
“我不怎么识字。”
拉瓦最终还是选择了回答这一个交谈。
“我……没怎么读过书,很久以前就跟着船出海了。”
“没关系。”老妇人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和,“等你以后有空了可以过来,这些书你都能看,不会的部分我可以读给你听,以前我教我孩子认字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
——叮,这个声音并不明显,也不起眼,在重叠的几日死亡之中,它实在是太微弱了,微弱到即便被听见了,也不会被注意,即便没有人注意到它,它也不会因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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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瓦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回忆着那些文字,那些声音,他应该已经快要触及到那个部分了,他感觉自己已经接触到了那一条线,就差那么一点。
“您的孩子一定会因为有您这样子的母亲感到幸福。”他说出了一个由衷的话语,“您很爱他,他也一定很爱你。”
这是源自于‘母亲’的温暖,在拉瓦并不算太长的人生之中,这一种温暖他早已经忘却,无法感受,现在,在这一位老妇人的家里,他可以稍微短暂地遗忘一下,放低一点点的戒备,仅仅只是作为一位客人,一位儿子的替代品感受一下那份温暖。
哪怕只是简单几句话的交流都足够了。
“谢谢……你觉得他今天来得及回来吗?如果他回来得早,你们肯定能够认识一下。”
“应该不会太迟,如果是一条今天回港的船,最迟明天您就能够看见他。”
叮。
就在说出这一句话之后,拉瓦的耳畔响起了这样的声音,叮,很清楚,很清脆,很明显,就是这样一道声音。
他立马伸出手,握住了地上的鱼叉。
……他很确定他听见了那一道声音,但是这一道声音为什么会出现,他看向那位老妇人,自己是在和她交流的时候听见的声音,那么,难道是那些对白的原因?
因为那一句话?
拉瓦忽然有了一个不大好的预感,他看着那位老妇人的脸,那慈祥的、和善的,令人感受到温暖的脸,他想起了更早之前他聆听过的声音。
——在一次渺小的骗局之中存留下来。
“……明天。”他再次重复了一次这一个词汇。
叮。
“今天。”
叮。
“往后的某一日。”
叮。
……这些都是谎言,在现在,那一道声音告诉他,这些都是谎言,那一条船可能回到了港口,但那位他素未谋面的老妇人的孩子,应该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家了。
拉瓦忽然很想吐,他的胃部在抽动,在挤压,那一种力量压迫着他的身体,让他几乎把自己吃过的一切东西全部吐出来,又是这样,他的脑海之中环绕着这一句话,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又是这样的分别。
恶心。
这算什么?天使的恶趣味?还是他脑子那个声音的恶趣味?这些天使到底在想什么,那些东西到底想要做什么?让他知道这样子的真相有什么意义吗?
他听见了笑声,那嗤笑的声音,让他的内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