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姑母拦下了。”
姜雪哑然。
她故作轻松道:“你瞒着我离家出走,反倒还成我的不是了?”
卢琼双撇撇嘴,“那表姐不也瞒着我就把自己给嫁了。”
“你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如何知会你?”姜雪抬手给她额头来了一记响栗。
卢琼双吃痛,装模作样连着哎哟了几声,挤眉弄眼的模样看得姜雪直笑出声。
卢琼双见她笑了,忙道:“表姐笑了,那便是原谅我了。表姐快些给我说说,表姐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姜雪眉目间微有倦色,道:“我们去长乐宫中坐着聊吧,现在天日渐冷了,别在这御花园坐着吃风了。”
卢琼双心中有些惊讶。
表姐似乎比两年前还要瘦弱不少,看着人也很没有精神。
难道是新婚——比较伤身体?
卢琼双赶紧压下这奇怪的想法,笑着点点头道:“好嘞。”
两人在长乐宫中聊了一下午,姜雪尽让卢琼双讲着这两年在外的见闻。
姜雪听得入迷,卢琼双一开始眉飞色舞侃侃而谈,后面讲得愈发口干舌燥,不停地让一旁的拂冬给她递茶水。
卢琼双实在是讲累了,她瘫在塌上,道:“能不能下次再讲?”
姜雪摇摇头,问道:“快接着往下说,你在东海拜的那武师傅究竟是怎么回事?”
卢琼双哀嚎了一声,指着自己的嗓子,道:“我这嗓子都要冒烟儿了!”
姜雪笑了,对拂冬道:“去取些油甘子来,煮了茶给卢大小姐润润喉。”
卢琼双边喝着茶,边对姜雪道:“表姐,这一下午了,都是你在问我。怎么不同我讲讲我那状元姐夫呢?”
姜雪道:“因为你的事更稀奇些,驸马......没什么好说的,该知道的你肯定都听说了。”
卢琼双摇摇头,问道:“表姐心爱他吗?”
姜雪好笑地看着她,道:“这位‘闺秀’,这话脱口而出不知羞吗?”
卢琼双认真道:“表姐,我是真心问你,你同他成婚,是心爱他吗?”
姜雪摇摇头。
卢琼双惊呼:“那做什么要嫁!”
“毕竟是当朝状元,再差也差不到哪去吧?”姜雪道,“父皇属意他为驸马,我也不抗拒。”
她拉起卢琼双的手,道:“身在皇家,有时候要懂事些。”
卢琼双抽手出来,连连摆手:“我才不要!若是家里要给我说亲,我必定再跑一回!”
姜雪道:“你也要跑得了。你当相府的人是吃素的,由你一跑再跑?”
卢琼双嘿嘿笑着,低声道:“我如今武艺可好,表姐别不信,若我要跑,翻墙上树不在话下。”
姜雪看着她天真的神色,心里不禁羡慕起来。
小时候琼双很是黏人,跟屁虫似的粘在姜钰身旁,拔也拔不下来。
姜雪小时候骄矜些,既爱玩,又怕疼,一行人偷偷溜出去玩,她常常摔了碰了便哇哇大哭。
琼双总是在她旁边,小男子汉似的护着她,身上不知从哪偷藏带出来的一堆金疮药红花油,都是以防姜雪受伤能用的。
再长大些,十三四岁时,国舅觉得自家女儿都快及笄了,却越养越没有闺秀该有的模样,于是心一狠牙一咬,把她关在相府里不让她出门。
还单独请了女师傅给她授课。
关了不过两年,卢琼双便跑了。
姜雪还以为她真是拜了师父前去东海求学,没想到竟是离家出走,一走便是一两年。
听她说,她不仅绕着冀国走了一圈,还去了乾国,楚国,最终真的登船去了东海。
她说这一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