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业,也无需夫家补贴,只要成了婚,打着这种算盘的,自然便会消失了,一个没有丈夫的女人,总是更艰难一些的。”
卫婵沉默以对。
梁承慎也定定的看着她,好像想要看出她是怎么想的。
“我想想,叫我好好想想吧,义母知道,我有孩子,再嫁,我总怕,伤了孩子。”
而此时,再寻个夫君,便更要谨慎,毕竟她可不是一穷二白的那个奴婢凝冬,而是有万贯家财的卫娘子,要斟酌的地方,就太多了。
卫婵满腹愁绪离开了海家,海大人又进了来,低声问:“如何了?”
海夫人道:“态度已经有所松动,但仍在犹豫,这孩子手段实在高干,这回去京城复账也是顺顺利利,显然是朝廷默认了,这样有能力的孩子,若非咱们大郎已经订婚,二郎三郎年纪太小,我非要留给自己儿子做媳妇儿不可。”
海大人也是满脸沉思:“李大人已经跟我透露,只要中转司年底仍能为国库赚这么多银钱,这云州太守之位,便一定是我的了。”
“当真?”海夫人惊喜万分。
“她提出的那个国私合营,其实正中陛下的意思,陛下早就对那几个皇商不满,想要扶持另外一些势力,只是苦于无人有能力,而一方巨富,大多又不愿给朝廷效力,怕被盘剥的太狠,赚不到银钱,还要被朝廷掣肘,她在这个时候出现,出现的正是好时机,我的官位能提一级,就看能为朝廷赚多少银钱了,所以卫氏,一定要为我们所用,不管用什么法子,亲情也好,联姻也好。”
继续阅读
海夫人咬了咬牙:“我看婵儿对咱们还是相信的,我再游说游说,若是真能赚到那么多银子,云城商会这些人一定坐不住,定会继续加码,主君看,我娘家的侄子如何,可与婵儿相配?”
“再说吧,先等等看,话透给她了,希望她能更聪慧些,不要不知好歹。”
“你现在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刚才不是还为我抱不平。”卫婵看梁承慎不同寻常的沉默。
梁承慎有些别别扭扭的:“我觉得,有些不公平。”
“公平?”
梁承慎道:“你现在有如此地位,就连李大人都看重你,怎么这些人还把你当成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他们梁家的女孩,哪怕是旁支,说亲嫁娶时,一听与武安侯家连宗,也会高看一眼,基本都能上嫁。
“很简单,因为我虽冒出了头,却家底不厚,卫家算什么呢,除了我自己没人能帮助我,为我做主,若我今日不知因何原因横死,我这偌大家业没人继承,家产就会被搜刮一空,而且这刚半年多,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可是你半年赚的钱,就比得上好些小富商一辈子赚的身家了。”
“那也不同,世道如此,寒门出身对比盘踞经营几百年的世家豪绅,本就不堪一击。”
卫婵现在算是明白,为何谢怀则有时会透露出,对安国公宠爱庶子的不满,却从未剥夺占有庶兄弟、堂兄弟,甚至族兄弟的机会,反而都是尽力帮扶,一个家族的欣欣向荣只靠一人,从来都是外强中干的,是空虚的。
她卫婵若是死于阴谋诡计,她的小葫芦,红砚,会落到什么境地,可有半个人为他们伸冤,而孤儿寡母,看着本就更好欺负的样子。
“要是我说,我也……”梁承慎措辞许久,鼓起勇气,结结巴巴的想要说殿什么。
卫婵摇摇头:“小侯爷,什么,也不要说,你不说,我们就还是朋友,你说了,可能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梁承慎一顿,脸上的神色越发委屈。
他性格像个半大少年,生的也脸嫩,这样委屈巴巴的样子,的确很有迷惑性,但卫婵不会忘记,他已经二十三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