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为我娘找宫里的太医看病,我伺候你的时候,兢兢业业,从没有半分逾矩行为,难道我伺候的谢世子,不满意?谢世子,不舒坦?”
谢怀则咬着牙。
“你没娶正妻,我这个妾便不能有子,你纵然怜惜我,让人避子汤换成了药性温和的,可老夫人不同意,反而让我喝了更烈的红花汤,我的身子喝坏了,这都是我应得的,我贪图富贵,所有的结果,都是我自己承担。”
卫婵自嘲一笑:“你口口声声说,待我有多好,皇贵妃最初对我的封赏,不是你拦下的吗?因为,谢世子要脸面,不想弄出一个贵妾来,叫人说你谢家不懂规矩,若不是因为小葫芦,因为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谢世子,我不过是你后宅中,一个小小的姨娘,跟别的女子,又有什么区别?”
谢怀则捏住她肩膀的手,无力的滑到手肘:“我,那时……”
他的确做错了,可抱歉,对不起这个词,就从来没在他的人生出现过,他翕动着嘴唇,说不出口。
“我承了你的恩情,没有不想报答你,救皇贵妃的恩情,我想用来换你婚姻自由,可谢世子,又何需我一个小小奴婢的怜悯呢。”
“不是,不是这样的。”
“我在世子身边时,尽心尽力的侍奉,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自己担着,如今我得了自由,谢世子却依旧想要掌控我,甚至打着我的名义,伤害我的朋友,你以为这样就显得您很痴情吗?”
谢怀则所有解释的话,安慰的话,甚至是,求她不要再说的话,都堆在胸口,混乱的,搅成一团。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窈窈,是他先挑衅我的。”
对,他没错,都是因为梁承慎觊觎他的窈窈,说那些刺激他的话,他才会失控,他从没这样过,是因为她,他才会忍不了,才会控制不住杀气。
谢怀则委屈极了,长这么大就没这么委屈过,他想欺负谁,还要解释?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死在这里,他是武安侯家的小侯爷,也是我的朋友,而不管你如何胡乱吃醋,我跟他清清白白,从未跟他有任何龌龊的关系,小侯爷求过亲,我拒绝了。”
谢怀则终于不再狂乱的像个受伤的,随时要咬人的野兽:“是不是因为,你心里有我?”
所以才拒绝了梁承慎。
“他家中有妾室,通房七八个,娶我这样的女子,武安侯是不会同意的,若进门都难如登天,婚后还不知要面对多少麻烦,不上算。”
居然,是因为这种原因?
谢怀则肉眼可见的失落。
“我自己尚不愿做妾,却也不愿面对未来夫君的妾,纵然梁承慎说会打发那些妾室,可很多女子跟我想法不同,并无独自谋生的能力,做小侯爷的妾室,一辈子衣食无忧,还能跨越阶层做主子,已经是这辈子最好的选择,纵然给了钱财,打发出去,孤零零一个女子无人做主,那些钱财也会被人吃空挖空,结局依旧不好,不给她们留活路,还让她们回去再被家里爹娘哥嫂发卖一次吗?我,做不出那种事。”
“你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
“我知道,您给不了,我也没强求过。”
“不是,我只是觉得,未来变故那么多,我们还有几十年在一起的日子,纵然我现在答应了你,可若有一日违背诺言,你岂不是被伤的更深,只有真正做到,我才敢说,我能。”
这大概到他临死,半截身子都要入土,才能真正履行了承诺,说他能做到。
“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窈窈,你不能要求我更多。”
他好歹是个眼高于顶,出身富贵的公卿公子,何曾对一个女人,这样低声下气过。
卫婵默然片刻:“这件事,以后再说,可以吗?我现在只想把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