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我现在就供出幕后主谋……”锁匠很想撇清关系,也是想减轻他自己的罪责,其实他当然不想被押回到刑部衙门里受审了,一旦进入刑部衙门,那他可就是身不由己了,“只是主事大人呐,倘若我说出了幕后主谋来,可否将我直接给放了啊?其实我本就不是什么关键人物,你说对吧?嘿嘿……”
芦恒墨想到:你还不是属于关键人物?亏你小子说得出口!算了,先听他会怎么说吧。
于是芦恒墨平静的对锁匠说着:“你先说出那幕后主谋来吧!”
“是,小的这就说,这就说……”锁匠觉得对方是有可能放了自己的,尽管不会那么的容易,但他为此还是显得颇为高兴的,“启禀主事大人,就是我们掌柜的让我来这里的……”
“你们掌柜的?”芦恒墨看似是有些不太相信对方所说的话语,至少与他心里的预期不太一样,但芦恒墨仔细的一想就觉得这会是一种合理的解释,而对方也根本就不像是在说些诓骗他人的话语。
“是……是啊,我们锁匠铺的掌柜让我来这里找暗道的触发机关,他让我一定谨慎行事,绝对不能让那个叫刘敖琦有所察觉了……”
“你且慢!”芦恒墨抬起右手来做出了一个阻止的手势,“我先问你,几天之前的夜里,大概是在子时之后吧,你是否替一个盗贼开了一个古董店铺的铜锁?”
“小的我是开了一个铜锁,主事大人你说的没错,我所开的就是那刘记古玩铺子的铜锁!我肯定不会记错!但至于说是不是替什么盗贼打开的铜锁,小的我可就不知道了……”
“你在胡说什么?”山商古厉声呵斥着锁匠道,而锁匠则是被吓得往后一退,“你和谁一起去的古玩铺子……你会不知道?你替谁打开的古玩店铺的正门,你会不知道?还不快点老实交代!”
等听山商古说完了之后,这个锁匠是有些愣神的,他是稍微反应了那么一会儿才开口说话:“这……这位差爷!你肯定是没看明白吧?几天前的夜里就只有我一人小心翼翼的先去打开了铺子的铜锁,然后我就赶忙离开了,这也是出于我们掌柜的吩咐啊!”
“在我出门之前展柜的可是对我说了好几遍将铜锁打开之后,我就必须赶紧离开那里,绝对不能有片刻的耽误,而小的我只能照做呀!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小的我可就不知道了!事后我只是听说古玩铺子里的一幅古画消失不见了,但至于说是谁偷走的?我实在不知哇,我也从未见过什么盗贼之类的人……”
看起来锁匠是如实的供述着他的做法,以及说是他自己所知道的以及了解到的。
芦恒墨在听锁匠供述的过程之中,他的眉头是紧紧的拧在了一起,而芦恒墨还小声的说着:“怎么会是这样的呢?根本就令人想不到啊……”
山商古的反应与芦恒墨一致,他同样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而之前周湛谋的推测则是,某个锁匠被盗贼胁迫着不得已才打开了古玩店铺的铜锁。
现如今看来锁匠并没有被盗贼胁迫着,而是锁匠主动的打开了铜锁,最为主要的是锁匠根本就没有见过盗贼的真面目,他只是依据锁匠铺掌柜的话语行事而已!
只是这样一来,那锁匠铺的掌柜在其中可就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了,而此人也必须要被抓起来审问才可了。
此时芦恒墨对山商古问道:“山捕快,你觉得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咱们是继续在这里找暗道的触发机关?还是让这个锁匠带着咱们直接去抓那个掌柜的?或者咱们先将这个锁匠一起带回刑部衙门?然后再由周大人来做出决定?”
虽然芦恒墨是在向山商古提问,但实际上他可是提供了好几种选择!并不需要山商古来现想应对的办法。
锁匠一听就觉得怎么还是要将自己带回刑部衙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