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
秦昭缓缓的抱住宁颖，渐渐收紧：“宁颖，对不起……”
“秦昭，比起对不起，我更想听另外三个字。”
秦昭很爱宁颖，爱到骨子里，甚至卑微到尘埃。
可他面对现在的境遇说不出口。
他知道没有女人骨子里不期待浪漫，那样深情又浪漫的话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境遇。
“你累了，回去休息。”
“看到你就不累了。”
宁颖把包裹打开，献宝似的把糕点一样一样的拿出来。
“秦昭，你以前出差的时候，总给我带些特产，以后我也帮你带，不对，以后我推着你一起出差。”
如果秦昭真的要截肢，以他的傲气，大概率要退伍了。
宁颖都想好了，如果是那样，那她以后就带着秦昭做生意，一边做生意一边为他诊疗。
秦昭见她将糕点递到唇边，便张嘴咬住。
糕点很甜，但他心里有些苦。
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是宁颖的大树，为她遮风挡雨。
如今却连累她要照顾自己。
“好吃吗？”
看着她满脸期待，他忍住眼眶的酸涩，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你喜欢，不过这种糕点刚出锅才好吃呢，下次我带你直接去沪市吃。”
秦昭默默的吃着糕点没说话。
宁颖似乎生怕他安静下来，一直不停的跟他聊天。
“秦昭，一会儿我帮你刮刮胡子，理理发。”
“不用了，反正我又走不出这间病房……”
说完这句话，他的眼眸中满是落寞。
以前他可是全军团跑的最快的人，现在只能困在病房与轮椅之间，遭受病痛的折磨。
“我推你出去啊，秦昭，以后我就是你的双腿，你想去哪儿，我就带你去哪儿。”
秦昭的眼圈更红了，但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脆弱，侧脸看向别处。
“秦昭，一会儿我帮你收拾的干净利索，晚上睡一觉养好精神，明天我带你出门。”
似乎除了上次他去火车站送她那次，他一直窝在病房里。
“去哪儿？”
“去领证啊，我算过了，明天是个好日子，咱们也该把证领了。”
秦昭的喉咙有些发堵：“宁颖……”
“秦昭，你已经拖很久啦，别告诉我还想过两天，我不许！”
秦昭定定的看着她：“宁颖，我不想截肢。”
“我知道。”
“但不截肢会感染，医生说我的身体在恶化，最近昏睡的时间越来越久了。”
“以后我天天帮你针灸，试试能不能……”
“宁颖，我宁愿有尊严的死去，也不想变成那副模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一觉醒来被八块腹肌的糙汉缠上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