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在莫道靠近那条巷子的同时，刚好看到两名克尔纳反对派士兵离开。
在那两名克尔纳反对派士兵离开过后，
莫道拿着相机，进入了那条巷子。
虽然知道这条巷子里可能正发生着什么，
虽然预想到了将看到什么画面，
但莫道此刻还是有些沉默。
……
这就是克尔纳首都中，一条近乎毁于战争中的废墟街道。
即便街道两侧还有屋子没塌，但也早已经没人居住。
这就是这条街道里，其中一条巷子。
巷子尽头，此刻正燃着熊熊火焰，
火焰的燃烧物，来源于一些燃油，穿着在人身上的衣着物，
以及……人。
尸体就像是随意抛弃，堆砌的垃圾。
就像是燃烧着的垃圾堆，一层还未都化为灰烬，就又再铺上去一层新的。
于是，底下一层，更底下一层，虽然总是被燃烧着，但总是没有燃烧干净，
总留下一些只鳞半爪的残骸，
或是片角曾经来源于青年，幼儿，妇人的衣物，
或是半截焦化了，半截还有些溢出血色的手臂，或者腿脚。
或是一些，还带着一点血肉的颅骨。
或许是因为尸体的水分太重，
于是，这燃烧着火焰的过程中，才总是冒着浓郁的黑烟。
这一幕，
这狭长的巷子，
总是让人容易想起火葬场的焚尸炉。
只是这一幕，远比那要残忍。
而先前那道惨叫声的来源，莫道也看到了。
是一个克尔纳老者。
身上已经中了数枪，身体就倒在了那巷子里火堆的边缘，
火焰就从火堆上绵延到他身上，灼烧着他的一切。
克尔纳老者还瞪着眼睛，似乎不愿意死去。
已经如同一块烂肉的身体，在火中胡乱蠕动着。
让人已经分不清楚，那是人死前的蠕动，还是身体的血肉受热之后的蜷缩。
莫道靠近了过去，
蹲在了这位老者身前，
但此时此刻了，他其实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做得。
火很难扑灭，即便扑灭了，腰腹部已经烂得上下肢有些分离的老者也没什么救了。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克尔纳老者还在蠕动着的嘴，证明着这位老者还未在火中死去。
莫道对抗着炙烤的火焰，凑近了些，
听到了这位老者最后的呢喃，
“我……没有……我没有支持抵抗武装……”
这几句话，这短短半个夜晚，莫道已经听到过几次类似的。
所以听懂了。
老者这时候似乎还在解释着什么，反复呢喃着这句话。
而就在这一瞬间，老者似乎到了极限。
身体僵直了下，眼睛瞪大，
似乎在这时候终于看到了莫道。
他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快跑……”
然后，彻底没了生息。
莫道停顿了下动作，然后重新后退开。
即便是不在乎死活，但如此火焰的炙烤，也很难长时间承受的住。
而就在这时候，
莫道再听到了巷子外一些动静。
看了看，莫道绕到了这条巷子后，倚靠着一堵墙遮挡着自己的身体。
然后，
他再看到了两名反对派武装士兵赶着一家三口的克尔纳人进入了这条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