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无聊,意映这个年纪,只怕和她同龄的孩子已经没人能打得过她,一定很久没有遇到过像样的对手了。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能打的,那是非要打一架不可的——谁让他本人也是这样的呢?
自己家妹妹,怎么办呢?只能纵着了。
不知不觉,他们形成了固定模式,每天晚上意映等在随心堂,等防风邶照顾母亲安睡后,一同出去,要么先吃饭,要么先练功。
每天不是骑马,就是射箭,不是打架,就是修炼,最后洗个热水澡酣然入梦,日子过的好不快活。
这天晚上,意映跑去随心堂等他,见他桌边的字纸篓里团着一张纸,她好奇心起,捏起那张纸,展开发现是一张歪七扭八的——字?
她疑惑了一阵,想到明天他要上第一节习字课,恍然大悟,他应该是想提前练一下,结果写成这个样子,自己都嫌弃得丢掉了。
她忍住笑,用灵力将这张纸收了起来——这可是相柳大人难得的黑历史,她要好好珍藏。
等防风邶回来,问她今天想做什么,意映提出想练字。
防风邶愣了一下,然后从善如流,一清、二白立刻给两人铺纸研磨。
意映从书架取出一本字帖放在两人中间,随手掀开一页,慢吞吞地写了起来。防风邶观察了一会她的握笔和发力姿势,很快便学会了,也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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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姿势对了,下笔却不得其法,汉字讲究结构、笔画和力度,而这些防风邶全无基础,只觉得这落笔比落刀还难。
意映搁下笔,凑近他握住他的手带动他的笔,一笔一画地帮他找感觉。
“防、风、邶”
“意、映”
“相、柳”
“兄、妹”
“朋、友”
“家”
“爱”
……
“好看。”意映看着他俩一起写的满满一页纸,心满意足的笑了。
防风邶怔怔地看着她,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记住怎么写的。
日子过的快如流水,半年多过去,两人的课业和感情都突飞猛进。
防风邶的箭术已经从全谷倒数第一成为仅次于意映的存在了。
他的字也写得越来越好看,总算当得起一声字如其人。他认识了大部分常用字,可以自己顺顺利利地看完一本书了。
意映也可以稳稳当当地骑着天马飞了,有一次骑术课,防风意缘想看她出丑,故意挑她做对手赛马,原以为她根本不敢应战,没想到意映稳稳飞到了终点,还快了她一个马头。
有相柳大人陪练,意映的近战体术和灵力修为也大有长进,她觉得自己可以在防风谷横着走了,大哥应该也打不过她了。再修炼几年,父辈也没人能打得过她了。
意映觉得自己可谓是事业感情双丰收,这日子简直是太快活了。
长相思之兄友妹恭创翻大荒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