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但我知道他们的眼里恐怕开心还来不及。就像杜姨娘,罗姨娘,他们都没有来,只是托人带了些话。老夫人也来了,她的嘴唇在颤抖,眼里尽是对我的厌恶,和对锶铎的疼惜。最后是姚大夫陪着回了屋子。
只有葛姨娘,她给了我一巴掌,我这才反应过来,有些迟钝、迷茫的看着葛姨娘,“你来了。”
“你给我起来,你不配抱着锶铎。”葛姨娘一把抢过锶铎,我慌了,一把攥住葛姨娘的手臂,试图抢回锶铎,可二少爷帮葛姨娘带走了锶铎。
我气极了,给了二少爷一巴掌,正准备找葛姨娘时,突然感觉脖颈一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锶铎呢,锶铎呢?”慌恐地问着冬风,听到了最不愿听的答案,“姑娘,锶铎少爷走了。”
我放声大哭,跑去了灵堂,冬风说今日锶铎出殡。
风吹着周围白色的布,一口小棺材停在了灵堂中央,牌位上写着锶铎的名字。
他还那么小,还没完成他的理想,还有许多的事情没做,许多的风景没看,还没有见过他的爹。
灵柩被抬走了,我跟着他们一直走,想要送锶铎最后一层。
待所有人又后,久久不愿离去,仿佛锶铎还陪在我的身边。
天,下雪了。雪花落在了耳际,有丝丝的凉意。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越来越大的雪花扑落在脸上,遇热化成了水,与眼泪一起从脸颊滑落。
“锶铎,走好。”
现在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不知站了多久,腿已经没了知觉,低头才发现忘了穿鞋。
“姑娘,穿鞋,小心着凉了。”冬风拿着我的鞋,站在我的身后。
穿了鞋,艰难地往回走。
枝香说老夫人受了刺激,中风之症又严重了,老夫人吐了好多白沫,已经不能动弹了。
此时除了杜姨娘外,所有的人都去了老夫人的屋子,姚大夫也是忙前忙后。如今我回来了,希望可以为老夫人诊治。
拿了药箱进了门才知这里的人是真的多,恐怕江城所有的大夫都在这里了。
老夫人的情况很不好,本就虚弱的身子更加脆弱,如同一张窗户纸,一捅就会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