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袁绍辉听了个大概,立马瞪眼反对:
“你那里多少军机要件?难道也要一起搬来?不说这里能不能放下,就说这途中要是出了差错,那可是刑同谋反,抄家灭族的大罪!”
顾三夫人本来就是虎门将女,从小耳闻目染,就算这些年脑子时不时糊涂,但听了袁绍辉的话,也警醒道:
“小舟,万万使不得!”
说着,她扯了扯顾非晚的手:“你去劝劝小舟,事关国本,可任性不得!”
顾非晚一脸为难:“母亲,女儿刚才与您说过,他从小没了母亲疼爱,是他心里打不开的死结,如今倒与您一见如故,喜好相投,女儿知道事关重大,可却更知他心中苦楚,女儿不忍心劝!”
顾三夫人听罢,神色动容,她思女心苦,自然也能体会宁维舟思母心切,
宁维舟见状,直接起身朝外走去:“那些什么机要文书我亲自去搬,要是出了差错,我用脑袋还就是了!”
袁绍辉听得攥起拳头,直想狠狠打过去!
“发什么疯?你有家有小,就算不顾及镇国公府,难道也不顾及非晚与两个孩子?”
宁维舟被拦了脚步,但依旧不肯回转心思,
屋内的顾三夫人见外头吵成一团,宁维舟眼眶发红的模样又极其可怜,她没再犹豫,靠在窗口说道:
“我跟你们回去!”
袁绍辉一愣,宁维舟却是迅速扑回屋内,一脸惊喜:
“母亲可是说真的?没有诓骗我?”
顾三夫人本就是直爽的性子,既拿定了主意,就没再吞吞吐吐的:
“自然是真!这里地方窄小,我住了三天,憋气的不行,听说大将军府占地宽阔,想来更适合我休养!”
宁维舟高兴地连连点头:“母亲与我想得一样,我来前已经让人收拾了府中最宽阔的院子,保管母亲住了舒心!”
顾非晚也是眉眼飞扬:“那院子里一应物件都是新购的,母亲快去瞧瞧有什么不满意的,我立马让人重新布置!”
“好好好,那就去瞧瞧!”看着孩子们高兴,顾三夫人也跟着高兴。
顾三夫人的行李不多,没多时间就收拾停当,全搬去了大门口的马车上,
望着喜气洋洋走出大门的三人,袁绍辉原地石化!
女儿刚住进来的时候,可没说这里窄小憋气!
袁绍辉还记得,女儿可是说这里小巧雅致,修身养性是极适宜的地方!
怎么一转眼,这道理就全变了?
守宅院的老仆过来,小心翼翼问道:“老爷,小姐搬走了,您搬不搬?”
袁绍辉气闷不已,他很想大吼一声:“老子住自己的宅院!”
可想到女儿,想到外孙女,想到一双还没见面的曾孙,他吐出一口气,低声说道:
“快把我的行李也搬过去!”
冷落了数月的大将军府又热闹起来!
新添了两位主子,就要再挑伺候的人,
原本为防着府里人手不干净,偌大的大将军府,除了做粗活的杂役,内院伺候的丫鬟小厮没几个,
但顾三夫人是个身子不便的,院子里要多多的放人伺候才行。
只见这些日子,京城但凡有名的人婆子,都带着一长串的丫头进出大将军府,
坊间都在说,大将军夫人定的规矩,此次买进府内伺候的人,要求三代内品性清白,长相讨喜,手脚勤快,有些力气的,还能时不时讲个外面的新鲜事,逗主子高兴的。
虽说要求高了些,但大将军府给的月例银子也是非常的丰厚!
人婆子们纷纷告诫手里的丫头,天上要掉馅饼了,都要打起一万分的小心,要是谁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