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疏桐与谷铭会合了。
“你的法子太过冒险了。”谷铭道。
“可是我们还是赢了。”岳疏桐毫不在意地笑着。
“我一直都担心会误了时辰,如今看来,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
“多亏了谷将军的那一阵箭雨,不然,这么多将士,只怕都要死在昂军手下了。”岳疏桐抬眼看向身旁还在忙碌的士卒,道。
“应该说,多亏了你的计策,把昂军耍得团团转。不然,绝不会拿下琴城。”
“谷将军可别忘了向陛下请赏。”岳疏桐笑道,“不是为我,是为了这些将士们。是他们几番出生入死,才将琴城攻下。”
“此事,你尽可以放心。”
“好,那我也可以谋划接下来的事了。心无和吴钩,一定等急了。”
谷铭沉思片刻,道:
“到时,我必须带人过去。虽然阎都大营的兵力已经有所减少,可领兵之人到底是汤驰。心无和吴钩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与汤驰,也算宿敌,当初祎州一战,昂国就是由他统军。如今,是该有个了结了。”
“也好。谷将军去了,我们的胜算也更大一些。”
“走吧,我们去看看城里的情况。”谷铭道。
两人走上了琴城的街头。
岳疏桐看着琴城宽阔的街道,便猜到,从前这里也称得上富庶。可如今,经历了昨晚的战火,一朝易主,虽然周军没有烧杀抢掠,可还是蒙上了一层阴霾。
街边的商铺皆大门紧闭,路上除了周军将士,没有一个百姓。
“将军,岳副将。”赵校尉上前行礼。
“看来,琴城的百姓都很是害怕。”岳疏桐环顾四周,道。
“谁说不是呢。方才,属下遇到了一个年老体衰的更夫,刚想要问路,他一见属下的装扮,立刻逃走了。”赵校尉道。
“将士们没有搅扰城中百姓吧?”
“副将放心,属下已经将副将的军令传了下去,只要不是胆大包天,一定不敢造次。”
“那边好。这城中大小官吏在何处?”
“属下过来,正是想回禀此事。这琴城县令,属下带人找到他时,他已经自刎身亡了。至于其他官吏,大多已经自尽,还活着的,属下已经将他们看押了起来。”
“看来这琴城中的官差,大多都是有骨气的,比之那几个逃走的军官,强出不少。”岳疏桐有些唏嘘。
“可不是。属下并没有伤及他们的尸体,让他们的家人好生收走了。那几个被看押的官吏该怎么处置?”赵校尉问道。
“他们都是什么品级?”
赵校尉思索片刻,道:
“除了一个太尉,还算是个官,其余的,不过是府衙中的小吏罢了。”
“若是他们不做反抗,只想活命,那就成全他们。想回家,就让他们回家,想继续在衙门做事,那就去做。左右琴城还有大小事务要办,我们的人对这里还不熟悉,正好让他们帮忙。”
“是,副将思虑周全。属下这就去办。”赵校尉离开了。
进攻阎都的日子已经选好。谷铭带上一队轻骑,于夜间出发了。
岳疏桐则留守琴城。一来,防备昂军的反扑,二来,谋划后续的战事。
她的面前平铺着一张昂国的地图,思绪纷飞。
此时的昂国宫中,一定已经炸了锅。
一月有余,曾经的手下败将便反败为胜,不仅夺回了被劫掠的国土,还攻下了他们的城池。
但到底只有两个城镇,昂国国君只会想着反戈一击。若想让他害怕,不拿下昂国的几个州郡是不行的。
岳疏桐的视线在地图上流转着。
好在,等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