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就笨。”半夏起身躺在榻上打滚撒泼,舔着爪子的桑葚简直是没眼看,真是东施效颦。
来回翻滚连桌上的茶杯都被半夏震出茶水飞溅到桌面上,她移开书避开茶水。
“她李云睿想借我之手逼退范闲的婚事,更是为了给我一个教训,她都给我送了一份大礼,我自然也要回礼,自食其果,刀只有扎在自己身上才会疼。”
“那小姐直接杀了李云睿岂不痛快?”
她淡笑一声,漫不经心掀了掀眼皮,深邃的眼眸含着一闪而过的杀意,慢条斯理地将手中地书放好。
“杀人很简单,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我又不是嗜血之人,目标只是李云睿,还犯不着牵连到其他人。”
半夏想到庆国皇室的乱伦,嫌弃的搓了搓手臂,“咦惹,恶心死了。”
她低垂着眼眸,看着桌上溅出的茶水,伸手避开端起茶盏,素手轻轻掀开茶盖抿了一口。
“毁了她引以为傲的脸,这是我对她的回礼。”
半夏直起身,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问:“那李云睿来请小姐医治,小姐会出手吗?”
“自然。”
“啊!?那小姐你岂不是白费劲了吗?”半夏顾着嘴搅拌着手指气鼓鼓的。
她放下茶盏,调整姿态,闲散的倚靠着,好整以暇地欣赏皱起眉头都快打起来的半夏。
“我会再给她送上一份大礼,我可不会厚此薄彼。”
半夏眼睛瞪得像铜铃,高兴的蹦起来。“我就知道小姐会有后手。”
放下心来的半夏又躺下了,抓着刚舔完毛的桑葚搂在怀里蹂躏。
“小姐,还真让你说对了,那范闲果然出手了,为藤梓荆报仇,追查北齐程巨树幕后真凶,小姐你肯定猜不到是谁!”
“不就是醉仙居的司理理嘛~”
半夏惊起身,连忙扒开桑葚毛茸茸的尾巴。
“小姐你都知道啊?”
她单手支着侧脸,视线落在半夏的身上,指尖轻敲桌沿,悠悠道:“北齐的探子和南庆合作当街刺杀范闲,想来这范闲还真是招人恨呐。”
“就为了不想范闲接手内库?”半夏实在是不解。
“内库可是掌控着庆国的经济命脉,更是在各国都有分店,日进斗金,更是掩护鉴查院那些探子收集各国的情报,对于野心勃勃的李云睿而言,自是不能坐上那个位置,但并不代表那几位皇子没有资格。”
“那难怪李云睿千方百计想要退婚,可是,那林婉儿和范闲都已经拨云见日了,两情相悦,怕是不好拆散这门婚事。”
长腿交叠,她轻蔑的勾了勾唇,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抵不过一道圣旨,她李云睿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不过这桩婚事可是需要人命去填的。”
半夏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跟上小姐的思绪,果断放弃。
“那范闲岂不是金疙瘩吗?”
“金疙瘩?”她嗤笑着,明亮的眼神闪过一丝幸灾乐祸。“那可是深不见底的窟窿。”
“李云睿那个疯子,就算乖乖交出内库,也会留有后手挖好陷阱,这范闲不管愿不愿意都得跳进去。”
半夏松开抗议半天的桑葚,痛苦的抱着脑袋。“原以为婆媳关系就已经难解了,没想到这丈母娘看女婿也是一大难题。“
”襄王有意,神女也有心,郎情妾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怪得了谁呢?”
就要看看他们两个能不能承受的起了,况且她知道肯定不会这么轻松,不虐恋一番怎么会终成眷属走到一起呢,就算是走到一起也还是会虐心,不是家破人亡,就是天人永隔,总之不管是男主还是女主身边的家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