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纵容半夏动手的医仙,虽然知道她连母亲大人都不放在眼里,更是抗旨不畏惧皇权,但她怎么敢的?
林婉儿捂着脸楚楚动人,不过可惜那红肿的脸都把眼睛都挤成一条缝了。“我身为郡主,医仙指使身边的婢女动手打人,折辱皇家威严,当真不怕陛下怪罪吗?”
她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不屑的冷哼,那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瞥了一眼林婉儿,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
“最近记性不太好,忘记是不是给过你脸了?脑浆摇匀了再跟我说话,何不以溺自照面?”
“我连李云睿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是你一个私生女,圣旨算得了什么东西,也敢定我的罪?”
“你不会真以为我很好说话是吧?别在我面前掉眼泪,让我无比恶心。我可不是范闲那个舔狗,舔着舔着把自己给折腾一身伤,还恬不知耻的算计到我身上,”
屏风后面的李承泽,嘴角抽搐,说他有同情心吧,但也没有出去为林婉儿说好话,因为疯起来的三元连他都害怕,此刻的三元就跟炸药桶一样,一点就炸,李承泽不忍直视的别开眼,装作没有看到,不是他见死不救,只是若是救了,怕是他连床都上不了。
林婉儿被羞辱的整个人摇摇欲坠要晕过去了,何时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还把自己的那一层遮羞布给掀下来。
范若若一脸懵,没有反应过来只不过是言语几句而已,就动手打人,自己可有说出错过一句话吗?不是很正常的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医仙难道不明白吗?
可听到哥哥被轻贱也顾不上林婉儿了,挺直脊背大声道:“请医仙慎言,外界的流言蜚语并非是事实,请切莫轻易定罪于哥哥,当日哥哥不过是真气紊乱失了理智所以才会打伤医仙。”
“医仙现如今完好无损,声音听着中气十足,到不似传闻所言命在旦夕,更何况,当日医仙遇刺,哥哥也曾救过医仙,医仙这般忘恩负义,真真让人心寒。”
半夏都要被范若若的无耻给气笑了,不等小姐发话,上去又是“啪啪啪”几个大耳刮子,把范若若打的嘴冒鲜血,牙齿都掉了好几颗。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果真是自己心里没点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当日在场,竟把范闲打伤我家小姐说成救命之恩,范家的教养又当又立。”
半夏啐了范若若一口,“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看戏的李承泽在心里给半夏鼓掌,这话说的犀利,果然是三元调教出来的人,不仅能打还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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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掩嘴而笑,随着轻哼带出的一抹淡笑,似自嘲,又似讥嘲。
“呵呵呵,刻薄嘴欠和幽默是两回事,别把没教养当做有气场,你们今日的行为我必要好好宣传出去,尤其是范府的家教,原来没打死人上门赔礼竟是这般理直气壮。”
她偏过头对着半夏道:“记得找人打块石碑,就写刚才你说的那句,送到范府门口,别只有我们知道范府的教养,也得让世人知道。”
半夏点头笑着应道:“小姐放心,半夏省吃俭用也要把石碑打造出来。”
李承泽掩嘴偷笑,望向她的眼神温柔又宠溺,在这方面真是登峰造极,无人能及。
范无救算是大开眼界了,原来这半夏的嘴这么犀利,原以为半夏这个部将无人能匹敌,但没想到医仙更胜一筹,只是范无救有点不明白。
“殿下,为何是石碑?”
正在乐呵上头的李承泽被范无救扫兴,白了一眼范无救,在看看配合默契的主仆,顿时感到无比的心累。
李承泽拿起水灵灵饱满的葡萄塞进嘴巴里,爆开的汁水让他幸福的眯起了眼。“你说,什么人才会用的上石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