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芜的一隅,陨石堆下,璩孤身一人,行走在荒凉的大地上,他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烙印。 沧溟世子的面容苍白而憔悴,眼中透出无尽的绝望和恐惧。 沧溟曾是他的支柱,而他曾妄图颠覆不周,如今只能四处流浪,躲避那让他闻风丧胆的邪神。 沧溟天光逐渐暗淡,天空被染上了血一般的红色。 璩停在了一棵枯萎的树下,靠着树干坐下,双目空洞,已经往日的风采。 “璩,你无处可逃了。”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召唤。 璩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抬头望去,只见一团黑气在不远处凝聚成形, 他定睛一看,那是邪神——其眼睛如同两个黑洞,散发着无尽的恶意。 “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璩的声音颤抖着,他试图站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 邪神冷笑一声,他的身影在黑气中若隐若现,像是随时都会消失在虚空中。 “你的气息,你的恐惧,都是指引孤找到你的路标。” 璩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还是紧握着手中的幻夜刀,刀身泛着淡淡的寒光。 “你...你这个邪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你最好不要过来!” 邪神的笑声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他的身影缓缓走近,每一步都让地面震颤。 “哦?是嘛。那你倒是说说看,孤的目的是什么?” 璩不自觉后退几步,然而似乎是在某一刻找回了自己的底气。 “你利用我,搅乱不周的局势,而你从始至终都未亲手参与。你...你这个卑鄙的邪神!” 邪神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眸子中透出一丝轻蔑。 “哎呀,你不算傻,孤确实是利用了你。可这利用,也是全了你覆灭不周的野心。此事种种,说来,都是你的报应,可怨不得孤。” 璩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站起身,手中的幻夜刀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 “你——今日,本世子,定是要你死在此处!” 邪神冷哼一声,“就凭你,孤是神明欲念的影子,你一个灵族又如何能杀死神。况且,你现在可没那个精力。孤要你死,绝不会留在明天。” 璩倔强地抬起头,不甘道:“少废话,接招!”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幻夜刀已经挥出,一道银光划破天际,直指邪神。 邪神不屑地一笑,其身影在黑气中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在璩的身后。 “区区碎古境,找死。”他的声音冰冷,如同从地狱深处吹来的寒风。 顷刻间,数道黑气将沧溟世子围住,璩开始试图逃离,可他尚无那个本事。 他的身体被黑气紧紧束缚,仿佛被无数只手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邪神讽刺道:“真是悲哀,原以为你真能撼动不周,结果亦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璩由于随着黑气不断紧逼,开始有些呼吸不通畅。他的脸色愈发苍白,眼中透出一丝绝望。“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您放过我。” 邪神收回黑气,又嘲讽道:“哎呀,还以为你的骨气有多大呢。” 璩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我对您还有些用处,不要杀我。” 邪神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缓缓走近,每一步都让璩的心跳加速。 “哦?你倒是说说看,你还有什么用处?” 璩的眼中透出一丝狡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诱惑。 “我知道不周的一些秘密,这些都是您想要的。” 邪神挑了挑眉,期许道:“哦?那孤倒是想听一听。” 璩见对方放下敌意,不免心中得意几分,忍不住道:“我可以带您去,但您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邪神哈哈大笑,还从来没有人敢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