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媳整日里好吃懒做,生了个儿子后肚子就没动静了,以为自己是许家大功臣呢,也不看看自己的肥猪样。
“对,云氏精的很,不能被她骗了。”许二狗看了眼木板上,已经僵直了,眼神似乎还直勾勾盯着他的冯翠花。
啊!翠花的眼睛甚么时候又睁开了!
心里一慌,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
“那...冯荷花...我托人带给你,给你姐吃的药呢?”
若娘走到冯荷花的身前蹲下,盯着她的眼睛大声说:“冯翠花是掉进了河里,但现在不是寒冬腊月,人救上来,喝上几服药,哪有不痊愈的道理?”
“她也不是个体弱的,这才短短几日,人都瘦到脱形了。”
冯荷花忍不住,吓的直打嗝。
若娘站直身体,面向看热闹的人群:“你们说,要是现在冯翠花还活生生站在这里的话,你们能认出来她是谁?”
人群一下子嘈杂起来:“是啊,这看着不像是病死的,倒像是饿死的!”
“云婶子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她还真托了人给冯翠花带了药的,三副五苓散!我前些日子在路上遇到许老大夫,看他拧着药,就多嘴问了一句,老叔说是云氏托了他给冯翠花的。”
人群中混杂着叹息声:“这咋吃了药,人还没了呢?”
若娘等众人平静了些,才开口:“既然冯家和许二狗家都说冯翠花是因落水而死,不妨到县里去请个仵作过来,一眼便知。”
若娘说完,还低声嘟囔了两句:“听我家老大说,做仵作这行当的,来看一眼,就知道人是怎么死的,可真真是神气极了。”
此话一出,冯家,许二狗家的人,脸全白了。
“不许请,没事请甚么仵作,多晦气!”说话的是许二狗的爹,老头子头发花白,嘴里牙剩下没几颗,背驼得头已经快到胸口了,想不到精神气儿还不错。
人群静默了一瞬,突然响起一阵哀嚎:“云氏,老娘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好心的,我家翠花都死了,你还想找人来侮辱她,你简直不是人!”
若娘看着许二狗的娘,挑了挑眉:“到底是谁在侮辱她!?冯翠花是犯了多大的错,人没了,你们这些做爹娘,丈夫,公公婆婆的,不想着怎么将她体面的入土为安。”
“这么连个薄棺,一床被子都没有准备,就将人拉到我家门口?”
穿成农门老妇后,贵女种田发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