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反正咱们不能空跑一趟”。
所谓灵魂的契合,正是如此,总能想到一块儿去,就连这份理直气壮劲儿都如出一辙,他笑着走到她身边,摸摸她的秀发,“或许,应该给十八弟抛出一个诱饵”。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潜移默化中,妙锦沾染了他身上的匪气。
“什么诱饵?”妙锦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觉得十八弟最想要什么?”朱棣深潭般的眸子注视着她。
“宁王爱好广泛,自视甚高,能令他心动的会是什么呢?”妙锦明眸忽闪,思索一番,试着问道:“是权势?滔天的权势?”
他微微牵唇,眼露笑意,“也许,他想平分天下”。
妙锦心中一惊,“答不答应?”
他淡然道,“良才善用,能者居之,如果没有能力,一切都只是一句空话。万类霜天竞自由,凭本事来吧”。
“他会不会坏你的事?”妙锦神情关切。
“你会不会让他坏我的事?”他的笑中隐含着一丝难以言明的坏。
“我会盯着他”,妙锦握紧拳头。
他轻笑一声,揽她入怀,“十八弟跟李九江不同,他的确才华出众,只是涉猎太广,精力分散”。
九江,是李景隆的字。
他的怀抱温暖安心,妙锦贪恋不已。
他取出一块翡翠玉佩,放到她手里,语气郑重,“我想来想去,以什么下聘合适?先用这个当定情信物,是父皇给的,戴了四十年从未离身。我现在是燕庶人,没办法提亲,你大哥肯定不同意”,他爱抚着她的脸,“我知道你不在乎虚礼,可是,我得让天下人知道,妙锦在我心中有多重。妙锦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容不得任何人轻慢。我朱棣发誓,日后必定以最隆重的礼仪迎娶妙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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