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进入睡梦中的谢子轻突然打了个冷颤。
想着想着,李长沅缓缓打了个大哈欠。
她送完吃食回去立马泡药浴,泡完药浴后又跑出去宫外折腾了一番。此时人在床上,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
药浴的效果一上头,才五岁的李长沅是很难抑制住的。
很快,脑海里的想法全部消散,只剩下一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幼崽。
而在李长沅呼呼大睡一个时辰后,张从应府邸传来了惊呼声。
“今日要上朝,怎么没人来叫醒老夫!”张从应醒来,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吓得立马弹起来。
在旁边睡着的小妾也被惊醒了,她是张从应新收进来的小妾,也不懂这些,软着身子靠过去,娇声道:“老爷,时间还早着呢,急什么!”前两日老爷可是天快大亮才起来的。
张从应现在可没有什么美娇娘在怀的想法,他今日可是有要事在身的。
“快起来,伺候我穿衣。”他催促道。
见外面的下人还没人进来,气得他连忙穿鞋开门出去,结果就看到守夜的下人还躺在旁边呼呼大睡,气得他一人两个大耳光:“混账!误了老爷我今日上朝的时辰,我要你们的命!”
下人们终于醒了,看到脸色发黑的张从应,立马就要跪地求饶。
气得本就赶时间的张从应抬脚踹过去:“废物,赶紧伺候我梳洗,备好马车。”
时间是真的晚了,那小妾还是第一次伺候张从应穿朝服,笨手笨脚的,折腾了半天都没穿好。
张从应又赶时间,脑海里暗自感叹还是夫人靠谱后,只能自己亲自穿。好不容易手忙脚乱的穿戴好,外面传来了下人的声音。
“老爷,马车已经备好了。”
张从应拉了拉朝服,小跑出去,都不用人放凳子,就直接爬上马车了:“快走!”
紧赶慢赶,可算是在宫门快要关闭时,摸到了队伍的尾巴。
张从应又一路小跑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前面刚开的殿门,狠狠地松了口气。
可算是赶上了。
刚松了口气,旁边就传来了一声冷哼:“张大人可真是忙,圣上本就体谅我们,朝会七日一次,没想到张大人还能迟到。”
张从应扭头一看,噢,是被他参过的政敌——管博山,任职大理寺少卿,从四品,官比他小。他抬手整了整朝服,昂首挺胸道:“都是替圣上分忧,分内之事。倒是管少卿,办案时可要瞪大眼睛看清,别胡乱抓人栽赃陷害了。想要快速破案,也不能不辨黑白啊。”
管博山一记冷眼过去:“疯狗。”
“你……”张从应正想继续怼人,却发现大家已经按照顺序进大殿了。他只好收声。
奉天殿正殿上,玄宗帝听着殿下的人汇报情况,七天的时间,积攒的事情还是挺多的。等一一下达完,大内总管卓林便上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刚一说完。陈百问跟张从应两人不着痕迹的互看了眼。
张从应出列高声道:“圣上,臣有事要奏。”
大殿上,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张从应,都不怎么友好,怎么说呢,就好像是老板说开会结束,解散;然后就有人跳出来导致会议延长时间,开会打工人一众幽怨的眼神。
玄宗帝眉头拧紧,这张老头又要参谁?成天不是盯着这个就是盯着那个,以往整个朝会开下来,全是你参我、我参他、他参你。好不容易消停一次,结果又来?
玄宗帝心里虽然烦躁,但还是示意卓林去拿奏章。
而张从应说完后,便要掏出他昨晚写好的奏章,好让卓大监呈给玄宗帝。卓林下来时他就在掏。卓林已经下来到他面前了,他还在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