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柔若白莲的姑娘,狠狠皱了下眉。 这姓唐的就喜欢这样的?一脸寡淡娇柔做作的? 见他不说话,还冷着脸,唐今稍微坐正了一点,“怎么了?” 贺云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张了张口,又合上了,半晌,有些烦躁的随便找了个借口:“有些头晕,出去走一圈。” 说着,他便走向门口,拉开房门走出去了。 一路下了楼,贺云清不耐这楼里到处可闻的聒噪娇笑声,转脚往人少的地方走。 藏莺楼里还有一个小院,种着几树红梅,远离人群,贺云清走到梅下才停住了脚步。 袖中的手紧了又松,如此反复,他眉宇间的烦躁分毫不见减弱。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觉得突然对平日待惯的青楼地界反感不已,恨不得立马让人封了这该死的藏莺楼才对。 这不对,这不对……贺云清在心里念了好几句。 或是……或是因为冬日寒冷,加之睡得不好,刚刚饮的酒又不合胃口,所以才这般焦躁? 贺云清紧抿着唇,任由冷风吹着,好半晌,他闭上眼睛,耳边响起了那晚唐今说过的话。 ——“未必是风声嘈杂。” 只是他心不定。 这莫名上来的烦躁不对。胸口胀满的酸涩也不对。贺云清紧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