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亦记载,二人在唐今的“奸相”时期决裂,针锋相对一度闹得不可开交。
不过更有史料记载,当天天寻欢作乐,跟他针尖对麦芒的“竹马惊变青梅”的唐今于金殿称帝之时,薛忱是第一个俯首称臣的人。
他还当着文武百官之面,说出了那句至今都让后世人都觉得甜齁了的腻歪情话。
这两人究竟是真的决裂过,还是从一开始就在互相配合着演戏,后世已经不得而知。
但能确认的一点是。
定远王,他真的超爱的。
不论是少年时期的大闹京都,还是成年以后的戎马征战,无一不在述说着他对唐今的爱意。
为一个人,付出所有,倾尽一生,毫无保留。
这份赤忱到了极致的爱,也难怪那般惊才绝艳的太祖会愿意为了他废除后宫,什么男男女女都不要,只迎了他这么一人。
“呜呜呜,也只有这样的顶级恋爱脑才配得上我们的太祖啊!”
齐历516年,日新月异的现代社会中,某个齐太祖同好会里,一位戴着眼镜的少女捧着手中的《太祖逸闻》流下了两行热泪。
一旁的同好脸上也是差不多的表情,只不过在“磕到了”之余,她也不免叹息。
“可惜定远王不是出征,就是在出征的路上,一直跟太祖聚少离多的……”
“……害,小别胜新婚嘛,而且定远王每次胜仗回京,都会在京城里留一段时间的啊,足够他和太祖甜甜蜜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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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同好顺着她的话一想,半晌,也就抛弃掉那点小遗憾了,“也是。”
按照定远王的那个性子,说不定每一次出征的时候他的心情都是激动万分的吧?毕竟那可是在为了他的太祖打天下。
……
每一次出征前,薛忱的心情其实都算不上有多激动振奋。
他喜欢战场,愿意为了唐今去征战四方,但不代表他会因为出征而感到高兴。
毕竟不管怎么说,出征都代表着与唐今的分别。
少则数月,多则一两年,他和唐今都只能用书信的形式进行沟通。
偶尔会觉得有些寂寞,为了填补这份寂寞,在出征之前,在凯旋之后,他都会多缠唐今一点。
反正天下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他也终于不必再避讳什么。
他们这一生,自少年之后,在一起的时间似乎就不算特别多。
会后悔,会有后悔吗?
薛忱不后悔。
远征之时会觉得寂寞,但在出征之前从唐今那里得到的她的不舍,出征途中从信件里感受到的她的思念,凯旋之后与她的彻夜抵死缠绵,随便一样,都足够让他生不出半分悔意。
遗憾倒有,但唯一的遗憾也只在与她决裂的那八年里,遗憾于没能早一点和她说开和好,以至于白白浪费了那几年。
……
宸熹五十一年四月十六,是薛忱八十八岁的生辰。
年岁大了,虽然周围的小辈都想着大办,但薛忱在吃过一个简单的酒宴后,就和唐今度起二人世界来了。
说是二人世界,其实两人也就是一起坐在那棵枣树之下,赏赏月。
这枣树也跟他们是差不多岁数的,前几年前险些没了,薛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它重新栽活。
“还记得,你考上状元要封六品官时,和我说的话吗?”薛忱握着身边人的手,问她。
考状元……那都是七十多年前的事了吧。
唐今回忆了许久,才想起来,“那时我说,‘薛忱,这官场之上可是不允许结党营私的,你我日后该如何是好?’,而你说……”
薛忱还记得自己的回答:“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