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片、薄荷、九香虫、威灵仙研磨而成,极寒凉。长期接触、吸入,轻者不得卧,重者晕厥、恶心甚至无故呕血。而这堆药材——“
郭大夫额头浮现深深的川字纹“更是恶毒,党参远远超出正常用量,背后之人犹嫌不够又用淫羊藿熬水浸泡,属极热,长期服用必会导致阳亢甚至中毒早亡。”
张氏听完只觉如坠冰窟,从头到脚冒出阵阵寒意。
反应最大的当属老太太,她不敢相信自己素来倚重信任的大丫鬟,竟如此歹毒,紧紧抓着小儿媳的手,一叠声让大儿媳去请大老爷来。
秦氏一边派人去喊老爷,一边亲自带人去后罩房抄检。杜鹃是老太太身边最有脸面的大丫鬟,独自住一间屋子。
屋子内十分整洁,靠北墙放着张床,西侧靠墙紧挨着床的地方放着一张矮柜,矮柜上面放着一个黑色木箱。南窗下放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梳篦、头油、胭脂水粉、镜匣等女儿家用的小物件。
婆子们去抄检箱笼。秦氏走近小桌子,仔细看了看,并无甚特别之处。她伸手打开了镜匣,镜匣共分上下两层,抽开下面的抽屉。一支白玉牡丹翡翠蝴蝶发簪跃入眼帘,这只发钗——
秦氏瞳孔微缩,这——不是姜月梨那个贱人的东西吗?
姜月梨是府里的家生子,一直跟在老太太身边伺候,十五岁时被老太太给了陆令平。秦氏那时刚生下陆芩不到半年,陆令平却对姜月梨愈发宠爱,甚至为了给她庆生顾不上来看望生病的女儿,最可恨的是这个贱人在她眼皮子底下竟然怀孕了。
姜月梨得意洋洋的挺着还未显怀的肚子,发间的白玉牡丹翡翠蝴蝶分外醒目,她伸出手轻轻扶了一把,施施然道“见过夫人,这只发钗是老爷刚给我的。”
秦氏刚得了婆母的训斥心里正憋着气,闻言想也没想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你算什么东西!”
“啊”姜月梨惨叫一声,跌坐在地,身下的衣服被鲜血渐渐染透。
秦氏解气之余又有些意外,奴才秧子出身的一巴掌都撑不住?那省的费事了。
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丢下一句“快给姨娘请大夫去。”她转身走了。
思绪渐渐回笼,秦氏用两根手指捏起这支发簪,丢给秦嬷嬷“拿着,等会儿估计有用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杜鹃和姜月梨关系极好,杜鹃能当上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靠的正是姜月梨。
杜鹃从小库房回来后,神色如常走进堂中,老太太一时半会儿都离不开她。往常这个时候延年堂内都会传出丫头们凑趣的声音,今日却静悄悄的。
看着远处黑洞洞的屋子,她放慢了脚下的速度,静静看了一会儿,绿色的绣鞋微微转向一侧,延年堂东南角有道用来倒夜香的小门。
“杜鹃姐姐,大老爷又和老太太吵架了,老太太正伤心呢,“小玉从里面探出头来,神色担忧。”姐姐们都不敢说话,正僵持着,杜鹃姐姐你快来劝劝吧。“
仔细分辨,里面果然隐隐约约传来啜泣声,杜鹃应声露出焦急之色,加快速度走进屋中。
穿越之庶女走对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