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国王府的亭中,云慕荷听完萧泽详尽叙述的白天之事,不由得惊讶地站起身来,口中轻呼:“薛府?”
萧泽点了点头,眉头微蹙:“是的,娘。我们正是在锦衣巷深处的薛府中,发现了那十二个红木箱子。”
云慕荷沉思片刻,追问道:“那账本呢?可有找到?”
萧泽无奈地摇了摇头:“娘,我们搜遍了整个薛府,却始终未能找到那本账本。”
云慕荷轻叹一声,似乎在心中默默权衡着得失:“账本若寻不见,那些财宝不过是一堆无用之物罢了。”
萧泽眉头紧锁,沉声道:“娘,孙耀文此人狡猾多端,他既然能将财宝藏匿于薛府之中,那本账册或许早已被他销毁了也未可知。”
云慕荷闻言,微微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不,阿泽,你错了。那本账册对孙耀文而言,意义非凡。那账本不仅是他贪腐的铁证,更是他用以牵制那些官员的利器。他绝不会轻易将其销毁。”
萧泽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云慕荷继续道:“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孙耀文竟敢如此大胆,将财宝藏于薛府之中。”
萧泽沉声道:“确实如此,这孙耀文可真是胆大包天,什么都敢做。那薛子墨通敌叛国,罪大恶极,满门抄斩也是罪有应得。今日我踏入薛府,院内还残留着薛家人的鲜血,他竟敢将那些赃款藏匿在薛府之中。”
说罢,萧泽眉头紧锁,露出疑惑之色:“不过,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娘,孙耀文是如何得知薛府院中的机关布局的呢?”
云慕荷轻叹一声,道:“我曾听你爹提及,当年他们二人情同手足,称兄道弟。也正因为这份情谊深厚,他的证词才能在朝野上下引起如此大的反响,让所有人都深信不疑。他甚至知晓薛子墨通敌叛国的书信藏匿之处,对于院中机关的布置,想来也是了如指掌吧?”
萧泽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惋惜。
他感慨地说道:“这个孙耀文聪明一世,结果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真是造化弄人啊。可怜邱蕊,今年才十七岁,身世如此凄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真心喜欢的人,却没想到两人天人永隔。”
云慕荷听到这话,不禁露出了惊讶和疑惑的神情:“你刚刚说的邱蕊,多大了?”
萧泽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十七岁啊,娘,怎么了?”
云慕荷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她郑重其事地说道:“不,不对。”
萧泽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娘,你说的不对是指什么?”
云慕荷深吸了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在之前我为邱蕊解毒时,我观察过她的牙齿。根据牙齿的磨损程度来看,我觉得她并非只有十七岁。”
萧泽闻言,心中一震,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不止十七岁?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慕荷缓缓解释道:“人的年龄,有时可以从一些细微之处窥见一二。牙齿便是其中之一。我虽不能准确判断出她的确切年龄,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年龄绝不止于十七岁。”
她的声音虽轻,却如重锤一般落在萧泽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慌乱。
陆洛童听完萧泽的叙述,手中的扇子悬在半空,忘了摇曳。
萧泽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连声呼唤:“陆洛童!陆洛童,你在想什么呢?”
陆洛童如梦初醒,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他喃喃自语:“她为何要隐瞒自己的年龄呢?”
萧泽略一沉吟,推测道:“或许与她身处青楼有关。”
陆洛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附和道:“你说得有道理。”
平南王刘景行,自京都府内缓缓踱步而出,他立于府衙的门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