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最近他总能从莫莫身上闻到一丝清淡的不属于她的味道。
和莫莫平常的薄荷味不同,这种味道要淡很多,像有股雨后的清冽味。
淡淡的,但很悠长。
不难闻,但却让他有些焦躁。
啪嗒。
笔记本合上的瞬间。
南煦磨磨蹭蹭地凑到莫莫身边,“宝宝?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
莫莫愣了片刻,抬起手臂轻嗅,接着摇了摇头。
南煦咬着下唇,瞳孔在她身上四处转动,最终还是将疑问咽了下去。
一个月前,关于南国安和莫莫的谈话。
他醒来后问过也闹过,但是没有得到莫莫的回应。
只有淡淡的一句话:“别闹了,婚礼在期末考试后吧,七月初的时候,不然太热了。”
看上去莫莫已经否定了他的问话,可是他能明显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不耐烦和焦躁。
九月就法考了,他一直以为他们的婚礼会安排在法考之后。
可是当莫莫说七月举行婚礼的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是第一次,他被排在她的学业之前。
不可思议的同时,他也不敢再闹。
生怕莫莫反悔。
毕竟有个不靠谱的爸,时不时给他拖后腿。
他不敢逼着她给承诺。
至少现在看起来,一切是正常进行的,就是最好的。
那个莫名的味道已经持续一周了。
他心中隐隐不安,但现在看她的模样,明显不知道身上沾上了这个味道。
她明明每天都待在病房,最多是累了的时候在走廊逛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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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想不出,医院空空荡荡的走廊里,会在哪个地方沾染上这样悠长的香味。
他怕自己问到不能问的东西,让她生气。
也怕她对自己的质疑不耐烦。
所以,尽管他心中的疑虑不减,却不敢再继续逼问。
莫莫见南煦不再说话,毫不在意地按了按后颈,扭了扭酸胀的脖子。
“我先去外面活动一会,坐久了浑身酸疼。”
说罢,莫莫放下笔径直离开。
南煦漆黑的眸子紧紧跟随她的步伐,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
手机嗡嗡地震动。
一条条消息传来。
南煦点开屏幕,入目是一张张惨烈的图片。
血肉模糊的脸,被野兽撕扯掉一半的手臂。
原本肥硕的身材,在长久的折磨下,消瘦了不少。
还有一段视频发了过来。
是实时的。
地上躺着的人,呜咽着祈求对方原谅。
获得的是一片安静。
他终于忍受不了似的,开始破口大骂。
上到十八代祖宗,下到二十代子孙。
南煦神色冷漠地看完视频。
发了条消息过去。
南煦:【怎么还不弄死?】
对方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确定真的要他的命吗?”
“确定。”
“他可是Y国组织的二把手,他们可能会寻求报复。”
“隐藏踪迹不是你们最擅长的吗?”南煦声音冷了几度,“别让他们查到就行了。”
对面安静了下来。
“给他喂药,然后送到郊区的山里,让野兽分尸,别用枪,会留下痕迹。”
对面低声应答后,南煦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传来一个视频。
躺在地上的人被迫灌下一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