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瑞。
清婉道:“没事了,晚膳备上酒吧,我陪爷喝两杯。”
张瑞自是大喜去吩咐,只有木香握住她的手,眼里都是担忧,
“福晋回去歇歇吧。”
“先不急,我们去看看晚棠吧。”
因为清婉其实是有些好奇的,春水那句害怕。
因为晚棠状态不对,木香也一直叫人盯着那边,听言就道:“庶福晋那边不像是装的,她好像真的不太喜欢这个孩子。
我叫她身边的丫头盯着呢,说是太医来过之后就没说过话了。”
清婉接过木香手上的团扇摇了摇,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
“总不会这个孩子是被强迫来的吧,或是她心里是有人的?”
木香赶紧打断了清婉的想入非非:“应是有别的缘故,爷那样的人,只要庶福晋露出半分不愿,定然是不会强迫她的。
若说她不敢露出来也是有的,自是庶福晋这段时间的变现来看,她不像是能忍住不露出来的人。
至于心里有人,是她自己求到福晋跟前说自生病之后就再没出过门,福晋那时犯懒就把事交给了妍姨。
妍姨也是想着爷身边需要人伺候才让她去,她既然来求,定然是知道去了会发生什么。
有孕自然也在料想之中,倒也不必做出这幅样子来。”
“倒是越来有趣了。”清婉本来只有五分的好奇,这会也成了十二分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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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棠的房门前,她身边伺候的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晚棠有孕,她们不敢怠慢,可她又实在不对劲,吃错了东西见红,也不愿意吃安胎药。
偏查出身孕了两个正经主子都没来看一眼,她们心里也不没底。
现在清婉终于来了,他们请安都带劲了。
清婉进屋后扫眼看去没见人,去看晚棠身边的丫头。
那丫头伸手指了指床的角落。
走近一看,果然整个人都抱着腿蜷在床角,床上的帘子挡住人,所以清婉才会一开始没有见到她。
清婉让人把床帘整个掀上去,把晚棠这个人都露出来,才摆手让人出去。
听到她的声音,晚棠动了动越发将自己缩成一团。
清婉坐在她对面的炕上道:“你有了几个月的身孕,这样不难受吗?对孩子也不会好。”
“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因为晚棠始终把头埋在双臂和两膝间,所以听起来有些闷。
“可他现在确实在你的腹中,再过一段时间,他应该就会动了。”
在知道这个孩子之前,清婉想过自己会怎么样,生气?觉得可笑,自嘲,甚至是会因为气急败坏,说出一些不好听的话,比如立牌坊。
可事实上,她依旧很平静,就像面对芙灵怀上弘昌,莹玉怀上二阿哥那样。
晚棠没动,只是压迫肚子的动作更重了些。
动作轻微,但清婉依旧观察到了,她有些无奈地道:“我来时听说你小腹坠痛,想必是见红了。
你既说这个孩子是不该存在的,是不是想着这样或许孩子就会落了?
当真是狠心的额捏,还是说你本是不愿意的?”
晚棠听她这么说,终于放开了一直蜷缩的身子,突然笑道:“不,起码那一刻我是愿意的。所以我才更恨自己,甚至觉得自己恶心。
这个孩子的存在是我对自己的背叛,是我的错误。”
“你这么说,我只能得出一个猜测,你本是有相爱之人的,难道落水是因为殉情不成。”
晚棠摇摇头:“我没有相爱的人,进宫也没有被迫。”
“哦?那你为何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