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下着瓢泼大雨,这郑太妃如果被带出去,肯定是顷刻间就会变成落汤鸡。
方从哲听着朱皓的话,心中实在有些不忍,便凯酷劝朱皓道“殿下,这外面正下着大雨呢?太妃年龄大了,如果受了风寒,恐怕……请殿下仁慈为怀,收回成命!”
朱皓闻言冷哼一声,怒道“方首辅,你是在教本皇子该如何做事吗?你不要忘了本皇子手中的那张纸!本皇子看你还是不要浪费时间,抓紧拟写遗诏吧!”
方从哲听着朱皓的话,不敢再言语,便拿起文房四宝开始书写遗诏。
朱皓看着方从哲老实了,便再次看向谢纲喝道“谢统领,还愣着干什么?本皇子刚才说的话还不够清楚吗?”
谢纲闻言,连忙回道“末将领命!”说着谢纲指着郑太妃,对着身后的禁卫军士卒吩咐道“带走!”
郑太妃看着朱皓这是要来真的,当即便有些慌了神,怒道“本妃是万历皇帝的贵妃,你们谁敢动本妃!”
郑太妃这极具威胁的话,并没有对这两名上前动手的禁卫军士卒,产生任何威胁,这些禁卫军的士卒,他们只是普通的军人,他们只知道听统领的将令,根本就不认哪个皇帝的妃子,这和他们根本就没有关系。
任郑太妃如何的惊呼与谩骂,这两个士卒就如同听不见一般,架着郑太妃便向着乾清宫外走去。
在郑太妃被带出去后,没过多久,方从哲便战战兢兢的拿过来一篇拟好的遗诏递与朱皓道“殿下,微臣拟写好了,您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朱皓接过来方从哲递过来的遗诏,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方首辅,不愧是本朝的才子啊!这遗诏写的很好!就按照这个向群臣宣读吧!”
方从哲听着朱皓的话,连忙道“殿下过誉了!臣不敢当!既然微臣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拟好了遗诏,不知道殿下是否可以将那张纸还给微臣了?”
朱皓听着方从哲的话,心中暗暗冷笑“证据到了老子手里,你还想要回去?真是异想天开!老子要是给你了,到时候拿什么给老爹报仇,怎么治你的罪?”
心中这样想着,朱皓自然是不会答应方从哲的请求,不过他也怕逼急方从哲,让方从哲狗急跳墙,便假意安慰,实际拖延的说道“方首辅,你放心,本皇子不会一直都留着,你这个把柄的,等清晨向群臣宣读完遗诏后,本皇子自然会将那张纸还给方首辅的!”
听着朱皓这拖延的话,方从哲无奈的叹息一声道“既如此,微臣信殿下的话,希望殿下不要食言,宣读遗诏后,便将那张纸还给微臣!”
朱皓闻言连连点头道“请方首辅放心,本皇子一向很讲诚信!不会食言的!”朱皓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是这么想的“诚信?多少钱一斤?再说与你这弑君之徒,老子有什么诚信可讲?只要能为老爹报仇,什么诚信,什么食言,老子通通都不在乎,世人愿意骂,就让他们骂好了,明日我就将这供状在朝堂上公布,看你这个老匹夫和那个老毒妇还能怎么狡辩!”
次日清晨公鸡啼鸣,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似乎在昭示着今天是一个哀痛的日子,此刻天空中的瓢泼大雨,已经小了许多,变为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朱皓跟着方从哲,一同前往了太和门,今日大行皇帝新丧,宫门比往日晚开启了一个半时辰,百官身着孝服,已经在午门外苦苦等候了四个多时辰,终于在三通鼓响后,宫门打开,百官进入午门,来到太和门前,与以往不同的是,今日不是他们等待皇帝,而是内阁首辅方以哲,五皇子朱由检,早早的在太和门前等待百官。
见道百官陆陆续续的到齐,朱皓给方从哲使了一个眼色,方从哲便从怀中取出一卷黄色的绢布,将其举过头顶,高声喝道“大行皇帝遗诏!”
百官闻言,尽皆是微微抽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