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要给我们留上一间,这我们那间盖房的钱,我们自己出。说着就递过来一个信封。
我说,阿姨,我们有钱,这压岁钱我们自己准备,这盖房的钱也很宽裕。
晓阳也说,妈,这个钱肯定我们自己出。
阿姨说,拿着,这里面也有我和你爸的一片心意!
我看了晓阳一眼,晓阳则看了我一眼,阿姨看着我俩笑着说,咋,你俩现在的眼神都可以对话了吗?来,朝阳,这个给你,你拿着!
晓阳见我还是没好意思接,就自顾自地接了过来,说道,妈,这钱你给我,我们家我是会计,他是出纳。
邓叔叔笑着说道:“恩,还不错,朝阳同志比我地位高,在这你妈实行的是专政,她又是会计又是出纳,我是连知情权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已是大年三十,我们先回到了安平。乡镇的五家乡镇企业一家砖厂、一家小酒厂、一家磨面的厂、一家服装厂,压轴的则是地毯厂。这五家企业,年前我都跑了一遍,这砖在冬季属于淡季,所以刚一进入腊月就宣布放假,地毯厂、服装厂在冬季也算不上旺季,所以放假也有半个多月。反倒是这小酒厂和磨面厂越到冬季越忙。我们这几家乡镇企业,虽说是叫做工厂,但也就算是大些的作坊。这砖厂、面厂用的机械,都是其他地方淘汰的二手设备,时常性地出机械故障,这厂里虽说有些收益,但是如果换新设备,基本上是三年白干。
到了酒厂门口,看门大爷正在张贴春联,不少买酒的人在门口排着长队,说我们这儿的这家酒厂,也有了十几年的历史,公社时期的时候是社队企业,酒厂的厂长孙向东比我大不了多少,这造酒的技术也是人家几代的拿手活,这酒厂的前身就是孙家的祖业。孙向东并不在厂里,孙向东的媳妇高春梅算是厂里的财务,见我过来,忙迎了过来。
说道:“李站长,这该过年了你还不休息”。说着就拉着晓阳的手,说道,邓主任,不对,都邓乡长了,你去了柳集不如咱安平好吧。一会儿,你们带点酒回去,咱这酒啥都好,就是没有包装,看着不好看,但喝着还行,咱安平周边,都喝了很多年。
晓阳说道,拿酒可以,但我们给钱,你这不给钱,我们可不拿!
孙向东的媳妇高春梅说道,晓阳,咋啦,你这当了乡长就和我们这安平亲戚生分了,你别忘了,你还是我们安平的媳妇。晓阳之前在党政办,虽然不是在企管站,但和乡里的几家企业负责人都很熟悉,自然也开得了玩笑。
晓阳说道:“春梅,这酒算是公家的东西,你不收钱,我们可不能拿。”
高春梅说道:“行行行,都依你,知道你要求严,不止你不要,你们家朝阳也是给也不要,换做以前的老刘,过年的时候,那是骑着摩托一趟一趟地往家里拉酒”。
晓阳自然知道当时乡镇企业的这些不成文的规矩,那时候老刘作为企管站的站长,这些事只要不是过分,连以前的马书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晓阳说:“春梅,你给我看好李朝阳,他要是喝酒不给钱你告诉我,我收拾他”。
春梅笑着说,幸亏你们来得早,要是再晚来一会,我们也放假了,我们是乡里放得最晚的一家!走的时候,春梅用桶换了10斤高粱酒,晓阳给了钱,我们就继续回李举人庄。这大年三十,到处已经零星地响起来了鞭炮的声音。
到了家,恩阳和舒阳见我们抱来了电视,高兴得手舞足蹈,忙着帮忙接天线,那时候的电视虽然已不是村里的第一台,但也是稀罕物,邻居们也都到了家里来看一看这从县长家搬来的电视到底有何不同。晓阳指挥着,我和二哥调试接收电视信号的天线,在舒阳和恩阳的期盼中,我们家终于第一次响出了电视的声音。
我们家的春联都是大哥二哥现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