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嗦地也不敢发作,只是起了身就把办公室的门从里面锁了起来。才小声道:好了好了,这是办公室,你就不要闹了,有事回家说,说着就开始捡起地上的文件。
雷红英冷笑道:咋,锁门嫌弃我丢人啊,有脾气扔了就长脾气别捡起来,看你这个怂样,还行署专员,连自家的家人都保护不了,你就是去我们学校烧锅炉,都不见得要你。
齐永林听到这里,顿时觉得一阵眩晕,也就蹲在了地上,干脆不捡了。
雷红英道:你说,为什么安排监察局的人去找雷红武,他做错了什么事还值当的你上纲上线,你是不是觉得红武是我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耽误你去找狐狸精。
齐永林捂着胸口,叹了口气道:你家那个红武,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发票给小宋,让小宋去光明县委报账,现在光明县委书记孙茂丰已经把人给举报了,害了自己不说,还耽误了人家小宋。
雷红英走到了齐永林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了下来,用手掰着那粗壮的腿才翘上了二郎腿,很是不屑地道:有发票为啥不能报账,在我们学校没有发票我不是说报就报。孙茂丰贪污了几十万,红武报了几千块钱算个屁大的事又要抓人又要见官的,我就不相信,你一个行署专员不点头,谁敢抓你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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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永林摇了摇头,说道:红英啊,最近因为这些事,我已经向地委做了检讨,明确表了态,无论涉及谁,自己不参与不干预,请纪检机关依法办案。红英啊,你难道没有听说,现在已经在对我进行调查了,你拍着胸口问问,到底是咱俩近还是你和你堂弟近,我们两个,你到底是要抓他还是抓我。
雷红英很是麻利地放下了二郎腿,趴在桌子上道:这还有说,红武姓雷,你姓齐,血浓于水你知不知道?别说你了,就是咱家那俩闺女,我都觉得没有我侄子近。
齐永林最近本来就胸闷气短,头晕眼花,听到雷红英如此的无理取闹,顿时感觉眼角一黑,也就晕倒了!
雷红英看齐永林晕倒,还以为是齐永林装的,一拍桌子气冲冲地走了过去,用脚踩了踩齐永林的手,发现没有反应,这才发现齐永林脸色发黑,嘴唇发紫,忙慌了神,嗷的一声就把门打开,在走廊里大喊了起来,快来人啊,我们家齐永林不行了。
这一嗓子,整个地委大院都为之一颤,钟毅向来定力极好,还是忍不住起了身,问道:小向,小向,走廊里怎么回事,我怎么听到说是谁不行了。
秘书室和领导的办公室有一扇门相连接,钟毅这边吩咐了,向建民马上起身就去了走廊查看情况。专员的办公室和书记的办公室都在七楼,不多会向建民就小跑了过来。
急促地道:永林专员在办公室晕倒了,里面还有一个女同志?
什么?女同志。
对,一个膘肥体壮的女同志。膘肥体壮这个词形容一个女同志是极为不妥,从地委书记秘书的口中说出来则更不合适,但此刻的向建民实在是找不到一个更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当时的画面。
钟毅道:保卫处怎么搞的,现场有没有凶器?
一边问就一边慌忙地走出了门,距离不远,但钟毅已经考虑了很多,最近纪委和监察局的人抓了几个干部,矛盾自然是很尖锐,不知道是谁的家属如此冲动。
走廊里,就听到了一个女同志在大声喊叫,永林啊,永林啊,你可不能死啊!
钟毅疾步走到办公室门口,齐永林已经被几个年轻的干部抬了出来。
常务副专员唐瑞林看到了钟毅,没等钟毅开口,就主动道:钟书记,永林专员的家属来了,两口子估计闹矛盾,永林专员应该是气倒了。
两口子?闹什么矛盾?
唐瑞林摇了摇头,悄声地说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