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阳说“用手弹”之后,县委书记郑红旗、县长孙友福和县委常委、农委主任魏昌全三个人都将目光投向晓阳。
晓阳笑笑说道:“红旗书记、孙县长,是这样的,之前一直在问朝阳这件事,但是庆合书记和香梅县长并没有让朝阳具体负责酒厂的谈判,香梅县长就是开个玩笑,也没和张书记汇报。朝阳作为政法委的,也不管招商工作,所以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参与。”
郑红旗听完,反而警觉起来,双手握住扶手,稍微用力,整个身体坐直,缓缓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两根手指夹着烟,并没有着急点火,拿着烟的手在空中点了点说道:“和我猜的差不多。现在临平县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不给。到时候下周开工作进度会,他们反正就是一句话,没钱。”说完之后会心一笑,接着说道:“这个老张,简直太能算计了。”
魏昌全附和道:“红旗书记,这张庆合做得确实有点不地道。这种事情,他怎么能撒手不管呢?本来这个项目就是由他们牵头,我们和市里几个部门都是配合,到现在,临平县反倒成了大爷。”
郑红旗说道:“老张这个人,他的心态我能理解,他现在就等着市委、市政府来给咱们施压了。再加上咱们那个技术入股的方案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不合理,老张嘛,这个人是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的主。”转头又看向晓阳说道:“晓阳,你明天的汇报很重要。友福,明天在会议室做汇报的时候,这一点你也要点明,强调技术的价值。啤酒厂是有技术含量的企业,不是谁想建就能建,想搞就能搞的。要不是咱们牵线搭桥,是他老张能造啤酒,还是他香梅会造啤酒啊?”
孙友福说道:“书记放心吧,明天我着重强调这个事情。”
郑红旗点点头,说道:“只强调事实,不评论对错。张庆合在煤电厂的建设上,还是照顾了平安县。和电厂同期规划的输电线路,也是打算直通咱们平安县,相当于临平县给咱们平安县修了一个电厂。”说完之后才拿起打火机,打着火将火苗放在烟头上,吸了两口之后,手中的香烟便冒起烟来。
郑红旗点上烟,将打火机丢给了孙友福。孙友福十分自然地拿起桌面上的烟盒,也抽出一支,递给了魏昌全,又抽出一支自己点上。三个人一边抽烟,郑红旗一边说道:“我看未来十年的发展,关键在电。现在嘛最热的时候过去了,前段时间哪天不限电?哪个县解决了用电问题,哪个县就打破了工业发展的瓶颈。酒厂这个事能不能挣钱另说,但煤电厂的输电线路,只要把杆子架起来,那相当于整个平安县的老百姓都得欠临平县一个人情啊。”
孙友福说道:“上次我和香梅在市政府开会,还说起这个事情。香梅说光明区区长令狐给的压力也很大,光明区的区长令狐是从临平出去的干部,因为电厂的事一直在往临平跑,再加上乾坤书记和庆合书记关系也很好,算是老领导了。所以,输电线路的事,咱们还要抓紧。”
郑红旗一脸淡定地说道:“友福啊,你掌握的信息还不够全面。工业开发区的自文也在和临平对接,也想着电厂优先保证工业开发区的工业用电。现在相比下来,在铁路的事情上,庆合欠我们一个人情,所以在用电的事情上,他必须顾及我们的感情。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现在你们要考虑一个新情况,那就是临平县一直想打通到光明区的直达公路。如果光明拿这个事情和临平县做交换的话,咱们平安在这方面就有些被动了。”
晓阳听着两人对话,也是明白红旗书记之所以在啤酒厂的事情上和临平县若即若离,除了酒厂项目不错之外,还有着要和临平保持关系,争取供电的考量。郑红旗点点头说道:“是啊,啤酒厂的事情上,虽说有省督办台账,但如果不考虑庆合个人的情感,以及电厂的线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