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径直向水怪冲去,临近水怪十几米的地方,他枪尖往水面一挑,挽起一朵浪花,同时身子高高跃起,脚尖一点飞起的浪花,身子猛然弹向水怪,又拧直枪尖直直刺向水怪的脑袋。
张成管事眼中露出一种崇拜的神情,心里暗想:“大公子这等武力,恐怕相较于‘九宗门’的真气之力也不遑多让。”
见到白衣公子的身手楚齐安也颇为赞叹,但瞧的出他攻击的劲道里是没有真气之力,所以楚齐安并没有放下心。
一瞧他的相貌,楚齐安觉得很是眼熟,略微一思索,突然想起,这‘张家渡’大少爷的样貌和当日‘九宗门’招徒比赛被淘汰的那位年轻人很是相似,大少爷除了更显成熟稳重外,与那人倒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时候,张家大少爷的长枪已然刺到水怪的额头。
“得手了!”张成暗自得意。
只听得“叮”一声,长枪重重刺在水怪额头上。那水怪竟然不闪不避,硬吃了一枪。
但随后一幕却让张成管事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只见枪头直接被水怪额头的厚角质层弹了回来,并未伤得水怪分毫。反倒张家大少爷旧力已尽,身子开始下落。
张成吃了一惊,叫道:“怎么会这样,曾经大少爷正是凭这招重创了水怪,才解了上次的危难,怎么短短几月这水怪不仅旧伤痊愈,反倒比大少爷进步还快。”
突然见那水怪,双眼里露出一丝讥讽盯着张家大少爷,那种神情诡异的不亚于一个狡黠的人类。那水怪猛一张口,一团黑色的粘稠脏物射像张家大少爷。
张家大少爷旧力已尽,新力未生。那团黑色物体离他越来越近。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他几欲作呕,同时脏物中散发出一种黑色的气体。张家大少爷,只感觉浑身皮肤都有一种灼烧的痛感,连自己那雪白的衣衫也被腐蚀的又皱又黄。
张大少爷,一咬牙,奋力扭动身子,在空中转了半圈,那团黑色脏物擦脸而过,脸上的皮肤被蚀掉一层,渗出斑斑血迹。
张家大少爷,连忙左腿一屈,右脚在左脚上一踩,又生出一股力,连忙趁势落到水面上。
又一团黑色脏物向他射来,他展动身形在水面疾奔,迅捷的躲开,嘴里大喝一声:“张管事,快撤。”
那水怪见追不上,猛然一跃身子径直砸向张家大少爷。张大少爷狂奔之际不及后顾,只见阳光下,一道黑影盖住了自己,心里泛上一抹死亡的恐惧。
阴影越来越浓,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将要停止了。突然一道凌厉的气劲划过他头顶,那道黑影骤然消失,回头一看,那体型硕大的怪物被击退出十几米远,翻着肚皮,半沉半浮的漂在水面上。
张大少爷定睛一看出手的人,赫然正是楚齐安。
张管事并没有撤离,而是亲自驾船赶过来。他也清楚自己并没有救人的能力,只是想牵制住水怪,替大少爷找点脱身的希望。
不料楚齐安,只一招就解决了危机。
这时张成管事,满脸羞愧之色,低着头怯怯的躲闪着楚齐安的目光。刚才这还被自己视作无知小辈,还被自己处处托大教训的少年,转瞬间,已是一个自己仰望犹不可及的人。回想自己刚才的话语,原以为这“澧水”之上凭自己张家渡天字分舵总管事的身份,有权利对每个后生小辈指手画脚,以凸显自己的优越。不料这一刻的变化,倒让他成为了那个最浅薄无知的人。
张家大公子在生死一线之际,被这个不起眼的陌生少年相救,心中甚是感激,道:“多谢这位少侠相救,在下张澜,在张家渡分舵做事,少侠若有闲暇还请前来做客,在下定要重重答谢少侠救命之恩。”张家渡大少爷,天字分舵舵主,未来的张家渡的继承人——张澜,在这位少侠面前则故意谦辞说成自己在分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