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自己父亲的手笔。
“父亲,路线的事已经打点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带妹妹先下去了。”梁楚芳虽然心疼自己的妹妹,但是她还是不敢当场忤逆自己的父亲,此刻她能做的,就是带她离开。
梁凌豪没有说话地默许了。
“姐,我们逃走吧,这样的家早就已经没有意义了,刚刚你也听见了他们说什么,他们想要剔我的骨啊!”梁楚欣抓住梁楚芳给自己脸上敷冰块的手,声音都有些害怕地颤抖。
“可是……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梁楚芳低下头,不敢看梁楚欣那楚楚可怜的双眼,“现在梁家军反了,我们毕竟也是梁家人,身上的污点已经沾染了。”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梁楚欣被梁楚芳紧紧拥入怀里,她张了张嘴巴,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直到梁楚欣真的被架起来进行他们口中所谓的‘易骨’仪式时,梁楚芳才追悔莫及地觉得自己当时的懦弱有多么可恨!
“你放心,堂姐,我要的不多,我只是要你一只左手而已。”
“你……”
莫名的恐惧蔓延全身,梁楚欣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像被人死死扼住般发不出声音来,甚至全身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地被捆绑在一个巨大的十字木桩上。旁边还有被挟持着的人,那是捆绑着流泪的正是她亲姐姐梁楚芳,还有那些从来不喜欢她的众亲戚,以及背对着她的父亲。
神情恍惚中,她想起了昨晚姐姐抱着她说:“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可是……
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了呢?
锋利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刺入她的手腕,钻心的疼蔓延开来,她就这么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殷红的血液顺着她白皙的手臂流下。
“啊——!”
巨大的喊叫声从她原本“咯咯”发响、喊不出来的喉咙里吼了出来!
叫声仿佛要刺破所有人的耳膜。
她的父亲摇了摇头,竟然就这么离开了。其中还有一部分害怕血腥的亲戚也偷偷走了。
“不好意啊堂姐,冼神医说这个不能打麻醉的,不然我也不忍看你这么痛苦。”梁思远假装一脸心疼地来到疼得颤抖的梁楚欣面前。他伸出手指来沾上还在汩汩渗出的鲜血,然后表情夸张地又将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指含在嘴里,癫狂地笑着。
“呜呜呜——!”嘴里被塞着布条的梁楚芳潸然泪下,那一刀,仿佛也扎在了她的心口。
“我亲爱的堂姐,准备好了吗?马上就要进行第二刀了,为了咱们梁家的振兴,你再忍忍。”话落,梁思远低头亲吻她那满是鲜血的手,再抬起头来时,嘴唇和嘴角全是鲜血他也毫不在意,就这样后退了两步,他站在那,直勾勾地看着。
第二刀,落在她的掌心。
“啊!!!”
又一声凄然的惨叫声,惊飞了周围树林的鸟儿。
掌心的肉翻开,鲜血还在汩汩流出,滴答滴答的鲜血滴落在沙土里。
“梁少,要不还是给个东西塞住她的嘴巴,我怕这样下去她会咬到自己的舌头。”那位被称做神医的男人有些于心不忍地看向额头疼得满是汗的梁楚欣。
“好。”梁思远从一旁的树枝上掰下来一段,然后捏着梁楚欣的嘴巴塞到她嘴里,见她咬住,他忽然笑了,说:“没事儿,只是要你一小块异骨而已,到时候我会对你的一辈子负责,堂姐你不亏。”
男人的话很是温和,可梁楚欣却全身颤抖地感觉害怕,她双眼恐惧地瞪大了看向他。
“今天,是为了给你一点点惩罚。这……就是背叛的下场。”
梁思远的嘴唇、下巴还沾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