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降温,不再是水汽大作引人注目了。
看着凌夜所在瓷缸里的水汽逐渐散去,阙德耸了耸肩,又说了一声“有趣!”
凌夜不知道阙德会不会非常缺德,把这事告诉胡宽之类的人,于是察觉到水温降低之后,又正转玄天劫火功,水温重又慢慢上升。反正瓷缸底下还生着火,火焰把药液烧热,这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对不对?
阙德却没再看他,大声吩咐那些负责烧火的杂役“把火都看好了,不要太热,也不要太冷!太热了就加点水,太冷了就添柴!谁要是烧不好火,老子要他的好看!”
杂役们大声答应,目光巡视着自己负责的灶台。负责凌夜所在瓷缸的杂役见他的瓷缸里水汽少了,便往灶台里添了两根干柴,用烧火棍捅了捅,把火烧得旺旺的。
阙德指着他,大声说道“这是本队的第一号,总教官看好的人,你小心伺候好他的火!伺候好了有你好处,伺候不好就滚蛋!”
凌夜听在耳里,心下微微一愣。
阙德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凌夜总是因此而得到了实际的好处。那个杂役小心谨记着阙德的话,全心全意地照看着凌夜这边的火,看水汽多了就加水,水汽少了就添柴。凌夜正转和逆转玄天劫火功时,瓷缸里的水汽都不免要发生变化,那个杂役的及时服务,正好完美地成了他的遮掩。
午饭时分,阙德喝令训练结束,叫众人爬出来时,凌夜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的玄天劫火功明显地得到了提升。看来这口瓷缸里的药液毒归毒,但是对自己的修炼是相当的有益,因为自己为了避免被毒性渗透,就必须运转玄天劫火功来护住全身抵御毒性,相当于时刻都在练功。而为了避免水汽变化过大,凌夜还不得不另辟蹊径,把灵力反复正转和逆转,超出了父亲的传授。这就相当于修炼上另一门相反的玄功了。
凌夜甚至都在怀疑,自己会不会喜欢上在毒液的浸泡中练功?
向食堂那边走了几步,凌夜心下猛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一门玄功,一般地说是不可以逆转的,父亲也从未教过。但是为什么自己今天仅仅是试了一下,就居然真的能逆转,火变成了水呢??
父亲从来不告诉自己他以前的事,对于这门功法,他也只说是世代相传。但是凌夜从小就没见过爷爷,甚至没见过母亲。这可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家庭。
父亲和父亲传授的这门玄功,来历没那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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