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奶奶,当初可是教书先生的后代,对孩子可严了,”
不仅教识字,还说什么必须明理。
当时他一个大老粗不懂,还不以为意,觉得能吃饱才是最重要的。
可被她教出来的孩子,就是比其他人强。
老伴走后,他一个大老粗也学着她之前教儿子的话,开始教导孙子。
他如果不做这些。
怕到了地下,他的女先生不乐意,再跟他吵架。
呵呵呵。
老王头笑着看向陈最,“走吧,走的远点...但是别走歪了,直着走...”
陈最笑了笑。
这老头怕是看错了,他这个人就不怎么正直,怎么走直路。
再次回知青点的时候,陈最把自行车推了出来。
放在房间门口,他推门走进去。
看到炕上乱糟糟的,都是齐冲扔的衣服被子等。
陈最拧眉:“你要拆家?”
“回来了...再等等,我把这些裹一下,弄进大袋子里,”
“你准备扛着上火车?”
齐冲嘿嘿道:“反正不能扔,这些都是新的,我舍不得扔,也舍不得卖。”
陈最摆摆手,“明天去邮局寄回去,”
“好主意...”
看他这手忙脚乱的,陈最真的没眼看,“我出去做饭,”
“缸里还剩只鸡...”
陈最能让它剩下吗,拿刀剁成块,搭配辣椒土豆等一锅出。
锅上面放篦子馏几个馒头。
香味刚飘出,杜方林的房间再次打开,他笑着凑过来,“陈最,你们刚搭的这个厨房,能不能留给我用啊,我出这个数...”
“可...”
“那房间,”
陈最对识时务的人一向容忍度比较高,他开口道:“这房间是大队的,我可做不得主,不过...你现在好像也是自己一间房...有必要非得挪?”
“这不离这个厨房近吗...”
“我没意见,”
杜方林脸上笑意更深,“那就没问题了,”
怎么都是空出一间来。
至于空的哪一间。
想必村长不会说什么。
“什么时候走?”
“明儿早,”
“那我起不来,就不送你们了,一路顺风,”
陈最回了他一个微笑:“好,”
暮色渐起,齐冲啃了一个鸡腿,吐骨头时下意识低头寻找狗,“陈最,你养的狗呢?”
“不知道跑哪去了...”
“欸,这应该是咱俩在这王家村最后一顿饭了吧,”
陈最轻笑:“明早你不吃了?”
“明早最多煮个鸡蛋...”
说完这些,他突然失笑,“你说怪不怪,竟然还有种舍不得的感觉...”
“没想到你还挺多愁善感,不然...你留下...别走了,”
齐冲的愁绪一秒散光,“那肯定不行...”
只是说说罢了。
他家可是在京市,那么多朋友和亲人等着他呢。
陈最轻嗤:“刷锅去,”
“好嘞...”
房间内还是一团乱,陈最就坐在院里抽烟。
烟雾在他的口腔中打了个转,然后悠悠地从他的唇间吐出。
微风吹拂,烟雾随风飘散。
他微微眯眼,眼神恍惚,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知青院门口徘徊很久的王安,壮着胆子勾头。
看到了一生中都无法忘却的画面。
烟雾缭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