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衣襟的女人哭的楚楚可怜。
长长的睫毛在湿漉漉的双眸上颤啊颤,被冻的发红的鼻头和脸颊,还真有些我见犹怜。
陈最视线下移。
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眼眸幽深,“没人碰过你,”
女子连忙摇头,“没...没有,”
陈最俯身,捏着她的下巴轻抬,端详着她的脸。
收回手,“说说...仇人是谁...”
女子满脸绝望的哭泣着,哽咽的缓缓述说:“我们家...”
她的故事倒也不复杂。
父亲是有留学背景的教授,一家人被安排扫大街。
本来还能过的去。
可黑市的一个头头惦记上了女孩。
把这一家子整的挺惨。
从她抽抽泣泣的言语中可以听出,当着女孩的面,一群人欺负了她妈妈。
她爸爸拼了命把她推出的魔窟。
现在恐怕也没了。
陈最低头看着她,眯了眯眼,不甚理解:“可你能给我的....不就是你这具身子吗...”
早晚都要交出去,为什么非要反抗呢。
搞得现在家破人亡。
女人苍白的唇染上鲜红,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风轻扬起她的长发,整个人破碎而凄凉。
她眉宇间痛苦尽显,“都是因为我...”
陈最直起身子,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想好了吗,没想好我就走了...”
再次看了一眼惨淡如霜的女人,他没什么耐心的转身。
刚走两步,就听到背后传来微弱的声音,“求你...”
陈最回头。
看到女人低下头,柔弱的脊背弯下去,“帮我...报仇...”
“到时候....我...就是您的...”
跟着女人来到一处房子前,陈最拨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院子里的一摊血迹,女人再次崩溃的趴在地上哭泣。
听到哭声,房间里有男人走出来,看到她,脸上露出狰狞的笑:“臭娘们,怎么又送上门来了...我跟你说过了,别跑,跑也跑不掉...”
女人恨恨的瞪向他,“我爹呢....”
“..桀桀桀.......我马上就是你男人了,作为女婿,当然得让老丈人和丈母娘团聚了....”
“畜生...你就是个畜生...”
这反派的桀笑声,陈最听得有些生理不适,他掏了掏耳朵,上前捏住他的肩膀看向女人,“确定是他对吧...”
女人咬着牙,满眼仇恨的点头,“对,就是他,”
“小子,你谁啊...”
陈最懒得跟他废话,从口袋拿出一瓶药,捏着嘴就往里倒。
直到看着他满脸是血的捂着喉咙倒下,才放开他。
女人一直解气的看着。
陈最淡淡道:“给你一个小时时间...去刚才地方找我...”
她跪下给他磕了个头,沙哑着嗓子说了个“谢”字。
多谢他给了自己埋葬父母的时间。
陈最先去男人的房里转了一圈,把库房里值钱的东西收了。
没管不知道去哪刨坑的女人,再次返回现场,把那些除杨四之外的人都收进背包,看着周边残存的血迹,他发出一声轻叹。
第一次杀人见血。
内心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适应。
也不是害怕。
就是心里有些堵得慌,有些火气没地儿发。
有女人撞上来,那就泄泄火吧。
长得还算符合他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