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她，还是会想方设法找她？或者选择一个人死去？
无论哪一个，这些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犹豫了再犹豫，想了又想。墨星阑始终静静等着她的话。
终于深吸一口气：“如果有一天我因为某些原因不得已离开了，你会怎样？”
“！”
他身子一颤，眸光中闪过一丝恐惧。瞳孔颤了颤，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她不可能平白无故这么跟他说的，肯定是在他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她遇到了什么事。
对，肯定，肯定是谁跟她说过什么。
“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遇到什么人，和你说了什么？或者对你……做了什么？”他颤着唇瓣，话语声都带着颤抖。
肯定是，一定是，这样的话他只要找到那个人，然后杀了那个人是不是就可以了？
他伸手紧紧抓着她肩膀：“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九儿，九儿你告诉我好吗？”
初九见他这么害怕她的离开，有些不忍心了。
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手安抚轻笑：“没有谁，我只是随便问问。就单纯想到了这个问题，然后想知道你在我离开后你会怎么做。”
怕他不信，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脸：“好啦，就算有那么个人，只要我不想，谁都不能决定我的去留。而且这不是还有你在嘛，谁敢对我做什么？”
她以为这样说他就能放心了，然而并没有。
看着她的眼神没有好转一点，反而带着丝丝忧伤和阴沉。
抬手轻轻握住她两只手，往自己怀里一拉，把她整个人抱着。
颤着身体似乎有些站不稳，低头把额头靠在她肩膀上。
“如果你离开了，我会去找你，无论你到哪我都会去找。”
初九眉眼微垂，怕他真的站不稳环着他的腰，叹了口气。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张嘴刚想说什么，就听他语气偏激的继续道：“如果找不到你，我便毁了这个世界。找一个世界，毁一个世界。”
“！”
如果真的这样那他得造多大杀孽？
“星星……”她皱着眉想办法改变他的想法，迟疑了一下，“可是我原本就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类。我原来那个世界没有修士，人最多不过百年，我也一样。”
“如果按我现在那身体的年龄来算，若能活到百岁，只有八十年时间。活个八十年这对于这个世界的修士来说轻而易举。你那样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找，要找到什么时候去了？八十年后，我就死了，就算你幸运到了我生活的那个世界，你找到的也不过是我的一块墓碑。既然这样你又何必杀那么多无辜的人？”
他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八十年后，我若是还没找到你，我就自杀。”
朔九晨星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