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郑重地点了点头。
“娘娘,此发明若能成功推广,于我朝农业乃是大功一件,百姓们也能受益良多。”
皇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此甚好,你且安心做事。”
而另一边,段丞相得知林中在宫中的进展顺利,心中愈发不安。
“这林中若是得势,对我极为不利。”
段丞相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对身旁的心腹说道。
心腹谋士献计道。
“丞相,不如我们在宫中安排人手,破坏林中的发明。”
段丞相沉思片刻,摇摇头道。
“不可轻举妄动,宫中戒备森严,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谋士又道:“那我们可否从宫外对林驸马的家人施压?”
段丞相眼睛一亮:“万不得已的时候再说吧。”
林中正于桌前专心致志地画着东西,忽然,一股浓郁的胭脂香气扑鼻而来。
这香气浓烈得近乎刺鼻,绝非他所钟爱的清幽之味。
他略带不悦地回头望去,只见清欢公主在一众嬷嬷和侍女的簇拥下款款而来。
她那精美的玉禁步,随着轻盈的步伐轻轻相互撞击,发出清脆悦耳之声,宛如仙乐飘飘。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这女子的脸型时,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微臣林中,拜见三公主殿下!”林中恭敬地行礼,声音平稳却透着疏离。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公主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意味。
“驸马免礼,你与本宫马上就要成为夫妻,就不需要如此多礼了!”
公主的声音轻柔婉转,却未能打动林中的心。
林中沉默片刻,继续将轮椅推回了桌案旁边,神色平静地说道.
“微臣上交的图纸已经交给了陛下,并且已在工部备了案,公主拿去也无用,所以还是请回吧。”
公主听闻此言,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驸马可冤枉了妾身了,清儿那丫头胆大妄为,和段誉勾结做出这种无礼之事,本宫并不知晓,事后也曾责骂过她,如果他再敢如此胡作非为,驸马尽管执行家法,打死就行!”
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些许的委屈和愤怒。
林中笑了笑,那笑容中却没有丝毫的温度:“公主甘心吗?”
公主的脸一沉,目光凌厉地盯着林中,厉声道.
“驸马,这是什么意思?”
林中的脸色变得非常严肃,目光坚定地直视公主。
“微臣是个残废之人,跟公主殿下门不当户不对,也自惭形秽,但是君命难违。殿下却不同,如果无意于微臣,尽可以向您的父皇请命,退了这桩婚事,一别两宽,岂不甚好?”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寒风,无情地吹过公主的心头。
这个男人说话的时候脸色相当的平静,既没有痛恨也没有鄙夷,仿佛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三公主的眼神中充满了失落和哀伤,声音颤抖地说道。
“驸马,难道你连跟本宫吵架拌嘴的兴趣都没有了吗?”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惜。
林中依旧恭恭敬敬,语气却没有丝毫的松动:“君臣有别,微臣不敢失仪!”
公主却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显得无比苦涩。
“我知道驸马担心什么,今天本宫就是特意来向驸马澄清的,你们先退一下吧,本宫和自己的夫君说几句话,总可以吧!”
公主府里的女官和侍女们面面相觑,犹豫片刻后行了一个礼,全部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