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风度。他笑着道:“李爱卿不必惊慌。汉人奸诈小儿,使用下作手段侮辱本帝,这是他们自寻死路。不干李爱卿什么事。来、来,都坐下,我们商定新方案,调整策略,务必要踏平盱眙城,出了这口恶气。”
拓跋羯儿、步六孤真也上前与李孝伯打招呼,出言安慰他。
李孝伯没敢坐。
他手里捧着那个信封,还不知里面写着什么。
既然盱眙守将敢送尿酒来,可想而知信里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他躬身奏道:“禀皇上,这里还有一封宋人书信。”
拓跋焘昨天就见到这个信封了。
他沉吟一息后道:“宋人的信件,再臭也不会比昨天的秽酒更臭。念吧,无需忌讳。”
拓跋焘毕竟是一代雄主,说到底,臭酒、恶信这种小把戏,恶心一下他可以,想吓唬他,那是没门。
李孝伯道声“遵旨”,然后拆开信封,取出信件开始朗读:
“魏主陛下,来信收到。本将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宋国辅国将军臧质是也。盱眙城如今由本将军把守。贵主饮马长江,志得意满。但贵主听说过‘胡马饮江水、佛狸死卯年’的童谣吗?贵国马蹄南下践踏我国庄稼,士兵杀戮掳掠我国百姓,为什么没人阻拦?就是因为卯年还未到呀!现在,卯年已到,而贵军胡马也如愿喝过长江水了,陛下还是早些回去,准备等死吧!如若不走,被我捉住,我会用毛驴车拉着陛下你去建康,受刑而死!”
沈璞写的信,模仿臧质语气,通俗易懂,极尽挖苦、咒诅之能事。
李孝伯得皇帝命令,不敢不念。但念得胆战心惊,不停发抖。
果然,拓跋焘听了,挥手将面前的杯盘碟盏扫落在地。
幸好遇见神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