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湖,每逢月光洒湖中,便有千点万点白莹,如同一块块白玉,故此得名。
而此时正是莲花开放时节,荡漾的湖面上,浮萍飘荡,荷花朵朵,虽不是荷花开放的盛花期,但还是许多娇怜的荷花静静立着,让人赏心悦目。
一艘穿梭在浮萍之间的小舟船尾上,一个温和的少年正在卖力地划着船,一位老人坐小舟中间细心地教导,她身后的位置坐着一名少女,侧坐着,目光却一直在那划船的少年身上。
“逸飞,你划的时候要多注意看船头,不能老是看船桨。”因为有太阳,老人带着斗笠笑容和蔼耐心教导着自己的外孙。
“外婆,我也想啊,但是不看船桨我心里不踏实,总担心力用岔了。”戴着斗笠的陈逸飞抬头苦诉道,不看着船桨他总觉得划得不踏实。
“慢慢来,刚开始学都这样。”
吃过了午饭,陈逸飞就跟外婆提出了想要划船,而老人家也很爽快答应了,休息了一下就带着两人在白玉湖上划船,划到湖中心便交给了陈逸飞。
“逸飞学得挺快的,划得还挺好,对吧月欣?”老人突然问一旁的少女道。
少女戴着一顶完全不符合她清冷气质的斗笠,却有着别样的风情。
本来少女自己带有一顶太阳帽,但见那人像个孩子一样跟她外婆讨斗笠戴,自己便没把太阳帽拿出来,跟着戴了一顶斗笠。
“一般般。”陆月欣淡淡道,见陈逸飞那狼狈笨拙的模样,真的和“划得好”完全不沾边。
“一般般?”这句话陈逸飞是听得一清二楚,没好气道:“一般般,那月欣你来划。”
“嗯。”没想到陆月欣居然同意了。
两人交换位置,陆月欣开始划船。
结果……
“逸飞,月欣她在市里学过划船吗?”老人看着一旁的外孙,有些惊讶地问道。
“诶,没有。”陈逸飞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
他是和陆月欣一起长大的,两人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她要是什么时候学过划船自己肯定知道。
跟打游戏一样,有些东西真的是看天赋的……
“划得可真好,虽然开始有些生疏,但上手快。”老人笑容和蔼地夸赞道,“比我第一次划的好多了。”
看看那边手巧的陆月欣,然后又看了一眼一旁自己的外孙,相比之下简直不是“一般般”,根本就是笨手笨脚,默默叹了口气。
“外婆,您那嫌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我也很厉害的好吗?”陈逸飞有点委屈,这天赋问题自己也没办法啊。
看着船尾那认真划着船的少女,老人突然怀念道:“以前年轻的时候,我和你外公一起出去捞鱼,也是我划船,然后你外公就在你这个位置拿着渔网摆弄。”
然后又看一旁自己的外孙,不知什么心情,笑容和蔼地重复道:“真好,真好……”
“嘿嘿,那外婆你教我捞鱼嘛 ,下次您划船带我捞鱼。”陈逸飞突然傻笑着道。
“丢,你跟我捞什么鱼,我一把年纪了,你想捞鱼,下次和月欣一起,月欣划船你来捞鱼,这样才对。”外婆丢了一声,撇过头笑着道,“外婆快划不动咯,坐中间教教你们还可以。”
“胡说,外婆你一口气划到南乡北镇都没问题。”见外婆说自己老,陈逸飞当即反驳。
老人没再说话,只是目光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外孙,有一个一直都那么懂事的外孙,真的很好很好。
沉默良久,陈逸飞突然低着头,带着祈求的语气对旁边的老人低声道:“外婆,跟我们去青州住吧,我在青州读大学,可以天天见着您的。”
他发现,他的外婆好像真的老了,不再能一下子打开小铁盒给他们吃糖果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