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中担任左相之职,身居要位。”
话语间,他似乎怕江绾绾会因他的身份而心生畏惧,便温声道::“姑娘尽管放心,家父和家母都是极为宽宏明达之人。婚姻之事在下可以自己做主。倘若姑娘最终答应与我成婚,也无需照顾婆母,只需打理好府中的决策事宜,一切都有我。”
他将姿态放得极低,宛如那俯身倾听的谦谦君子。
但那举止之间却又高雅自信,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在刻意献媚讨好。
江绾绾脸上泛起淡淡的羞涩之色,心里却在思考要怎样拿到他体内的灵珠。
在此之前还需要稳住慕容辞。
“公子您这般真诚,实在让奴家感动到不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直接谈成亲有些过于急切,能否请公子暂且与奴家相处几日,再仔细斟酌打算。”
要知道,晋国虽相较于过往对女子的束缚有所放松,但传统的男女大防观念依然根深蒂固。
尤其是在婚姻这件大事上,向来都是权势地位较高者拥有最终的决策权。
按照常理来看,像江绾绾这样身为舞女的身份,能够成为一方郡守的正妻,已经是堪称千载难逢的好事了。
若换作是其他普通男子,听到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或许会误以为她在故意拿架子、摆姿态,从而在心底生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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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慕容辞却截然不同,他极为认同江绾绾的这番话。
在他看来,女子身处这个世道本就艰难。
对于婚姻大事更加应该谨慎对待,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追求自己心爱的人,又哪里需要去在意所谓的身份差异。
在慕容辞心中,唯有喜欢才是最为重要的。
“是在下思虑不周,行事过于莽撞了,确实应该与姑娘相处几日,让姑娘更好地了解我的为人品性。”
慕容辞从不觉得自己身为郡守向江绾绾提亲她就一定会同意。
向江绾绾提亲这件事,他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轻视或敷衍。
也从不觉得江绾绾舞女的身份低微。
因为在他眼里,江绾绾就是最珍贵最好的女子。
“若姑娘愿意,可否邀姑娘明日游湖。”
听到慕容辞的邀请后,江绾绾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淡漠。
面上却假装羞涩的轻声道:“大人邀我,妾身自然是愿意的。”
待慕容辞告辞离去,江绾绾姿态妖娆的撩着额前的发丝,对着屋内的角落轻笑:“圣僧也会来舞楼这种地方,真是让奴家好生意外啊~。”
只见那金色的纱幔随风飘起的刹那,原本看似空无一物的角落里,现出一道洁白如雪的僧袍身影。
那身影笔直而挺拔,仿佛与这尘世格格不入。
雪空双手合十的缓缓从角落走出来,站定在屋子的中央,俊脸笼罩着清冷,对着江绾绾所在的方向。
他微微低垂着眼眸,声音之中透着淡淡的禅意道:“阿弥陀佛,贫僧只是偶然察觉妖气,便来查看一番,不想竟是女施主在此,打扰了。”
江绾绾挽着脸颊的碎发,扭着腰肢轻移莲步,缓缓走近,眼波流转,看向雪空时眼神好似能滴出水般。
“那日一别,也有多日未见。圣僧倒是风采不减,还是那般清冷俊俏,如此模样,可真真是看得奴家荡漾,心动不已呢~。”
云鬓花颜金步摇,粉裙轻柔飘渺动,雪肌细腻洁无暇,红唇娇艳欲滴水。
她语调妖媚,每个音都似含着无尽情思,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勾走。
雪空那双深邃的眼眸微微颤动,明显有些心神恍惚。
那片刻的失神,如同平静湖面被微风吹过泛起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