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辞缓缓地迈步走进了厢房之中。
他身姿修长挺拔,步履轻盈,随着走动,杏色的衣摆微微晃动起来,仿佛柔和的春风拂过,更衬得他温润如玉、雅正非凡。
待其他侍女们鱼贯而出之后,慕容辞方才稳步走到榻边坐下。
他凝视着床上躺着的江绾绾片刻温声问道:“可好了些。”
声音低沉悦耳,犹如潺潺流水般动听。
江绾绾那双湛蓝如宝石般的眼眸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慕容辞,心中却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总觉得慕容辞有些异样的违和感。
这个凡人一向恪守礼节,从不轻易越过雷池半步,怎会忽然如此主动且亲近呢?
江绾绾心中暗自思忖着,但面上依旧表现出副柔弱之态,轻声咳嗽了几下,然后用略带虚弱的语气说道:“已经好多了,劳大人忧心了。”
“那便好。”听到这话,慕容辞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抬起手抖了抖袖子,顺势为江绾绾仔细地压了压被角。
而他戴在手腕处的黑木手镯再次显露在江绾绾眼中。
江绾绾脑内亮光一闪,用纤白的手指轻轻地勾住了慕容辞的袖子,并将那只黑木手镯完全展露在了自己眼前。
她娇嗔一声,朱唇轻启道:“哎呀,大人这镯子好生别致呀!”
说话间,目光始终落在那只手镯之上,似是对它充满了好奇与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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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辞听闻此言,不由得望向躺在床上的江绾绾。
此刻的她面容憔悴却依然难掩其天生丽质,尤其是那双水蓝眸正满含期待地看着自己。
他嘴角微扬,眼眸含波,温润笑道:“辞也觉得。”
玄离还稍稍转动了一下手腕,让那黑木手镯更好地呈现在江绾绾面前。
“辞还特意找人仿做了一枚戴在手腕上。”
慕容辞的声韵明明是那般的清澈温和,可是却隐隐带着寒意。
江绾绾不禁轻声一笑。
原本轻轻勾住慕容辞衣袖的纤细手指,忽然缓缓向下滑动径直穿过慕容辞的袖口,准确无误地插入到他手腕与镯子之间的微小空隙之中。
“还是大人聪慧,如此一来,就算这镯子不小心丢失了,恐怕也不会有人能够察觉到它其实并非真品呢。”江绾绾娇嗔地说道,语气中充满赞叹。
原来是这镯子有问题。
慕容辞清俊的眉眼含笑,丝毫没有阻止江绾绾将手指插入自己腕中的黑木镯子缝隙里肆意勾弄摇晃。
“即便丢了也无妨,足以以假乱真了。”
温润如玉似乎直接刻在身上。
江绾绾媚眼含笑,柔情似水的望着慕容辞。
心情很是不错。
整半天,这狗东西今天是在演我。
害得她真以为自己的心思白费了,打算重新开始。
…………
雪空离开花间楼后便回了趟京城去见了他的数十年未曾在见的生生父母。
本来久卧病榻的生母在见到雪空后,似有了生气般,不再忧郁愁绪,而是紧紧的抱住雪空。
那一刻,雪空发现自己好像注定成不了佛。
因为他无法割舍的并非情还有家。
江绾绾的出现似乎是必然的。
她的出现似乎在告诉雪空,你不一定非得成佛,也不一定要为菩提寺,师傅的期望而活。
拥有一颗私心,似乎才是真的活着。
似乎因江绾绾的存在,“苏曼萝”日日来郡守府,直至大婚当天。
慕容辞身骑一匹高大威猛、毛色如雪的骏马,它的额头上戴着娇艳欲滴的大红花,与慕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