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虽然心里已经捋清楚事情的缘由,但还是装着糊涂微笑询问道。
“房伯伯,小侄心里有个疑惑。”
“魏王和房兄自小便是好友,为何还要房兄远离魏王?”
“况且魏王在封地相州就藩,而房兄在长安任职,他们两人基本断了联系,魏王要做什么事情才会影响到房兄?”
房玄龄看到杜荷一副什么也不清楚的样子,他满腹疑惑地看了杜荷一眼。
当他看到杜荷一脸茫然的神情,房玄龄的脸色微微一动。
他不清楚杜荷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不过魏王意图谋反的事不能从他嘴里说出,他思索了片刻后说道。
“杜贤侄,元正当日袁天罡在太极殿内所言,你是真听不出言外之意吗?”
“相州现帝星,岂能无风不起浪?”
杜荷听到房玄龄把事情说出来,他也没有继续打哑谜,而是微微点了点头。
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一直装作不懂。
房玄龄看到杜荷也清楚此事,他的脸色也变得放松起来,于是他叹着气说道。
“哎~”
“老夫担心魏王不安分,而房遗爱那逆子又是他的好友,恐怕会遭到牵连。”
“与其让他身首异处,还不如让他去服徒刑吃些苦头。”
如果事情真的发生到那一步,房遗爱那个逆子死不足惜,可他们房家的人因此而遭到牵连,这才是最致命的打击。
而且房遗爱的路子越走越歪,让他去吃些苦头锻炼一下心性也好。
杜荷点了点头,也没有在李泰这个敏感的话题上多说聊,随而聊起跟房遗爱起冲突的事情上。
“房伯伯,你让小侄的侍卫打一顿房兄,您老不心疼?”
按照房玄龄所说的计划,他和房遗爱起矛盾时,他自己装作受伤的样子,而对房遗爱需要下手痛揍一顿。
到时候他告病在家把事情闹大,而房遗爱则顶下所有的罪名。
房玄龄摇了摇头道:“杜贤侄,那逆子受伤主要是做样子给太子和城阳公主看,不然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会因此而记恨我们房家。”
“况且老夫那逆子皮糙肉厚,只要不打他身上要命的地方,出不了事情。”
虽然是做戏,但是也要假戏真做。
其实房玄龄这么安排,是为了做样子给魏王看,避免被魏王麾下的一众幕僚看出端倪来。
毕竟杜荷麾下有十几个侍卫,而且一向做事胆大包大,房遗爱那逆子主动惹事不可能安然无恙。
杜荷微笑着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
“亡父生前和房伯伯是至交好友,现在房兄祸事临头,小侄肯定要帮这个忙。”
看到杜荷答应下来,房玄龄站起来抱拳说道。
“多谢杜贤侄。”
“老夫欠你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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