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么,人类是怎么面对曾经的近亲黑猩猩的呢?”
房顶的门被打开,徐月儿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她静静走到了莫飞逸的身旁坐下,将双脚伸出房檐之外,轻轻的晃荡了两下。
“你也失眠了。”
看到徐月儿深夜出现在这里,莫飞逸一点也不意外。
白天知道了这个世界那么震撼的历史,他不相信有谁能心安理得的睡着。
“嗯,我想起徐苏了,到现在我都不能原谅,他为什么能够那么狠心,从出生到现在十几年一次面也不和我相见!”
徐月儿的声音中充斥了痛苦与彷徨,或许还有一点点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悲伤。
莫飞逸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此刻的徐月儿,他想了想换了个角度说道。
“和我相比起来,或许你还是比较幸运的,至少你的父亲用一年的时间在你的心中留下了记忆,但是我不一样。”
“我的父母早已经死去了,他们在我脑海中的形象彻底模糊了,梦过几回记忆中的世界,但是梦中我的父母脸部完全是模糊的幻影,而且梦中的场景太过可怕我都不敢闭眼回忆。”
莫飞逸低下头看着吉他上自己的双手,感受着毛血管中血液的流动以及身体散发的温暖,莫飞逸稍稍的安心了不少。
继续阅读!
听到莫飞逸的话,徐月儿虽然依旧没有从矛盾的情绪中走出来,但是情绪比之前好了很多。
她抬头和莫飞逸一样看着洁白的月亮,突然转头对莫飞逸说道。
“给我唱首歌吧。”
“好,唱什么。”
莫飞逸头都没有抬起,干脆利落的应道。
“就唱你在天墨学院晚会上的那首...哑巴”
情绪突然涌上心头徐月儿顿了一下,颤抖着说出歌名。
莫飞逸点了点头将手轻轻放在了吉他之上,手指勾起琴弦,开始了前奏。
“我们都迁就嘴巴,我们都憋着真话,我们都让爱先发芽。”
.....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未来一年的授课老师,我的名字只有一个字。”
他轻轻推了推黑色的眼眶,转过身来将自己无声留下的眼泪擦干,在黑板上轻轻写下了一个字。
苏。
......
“我们会接受惩罚,有一个变成哑巴,越退让越不会表达。”
.....
大年三十的夜晚,看着满世界的红色海洋,苏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徐月儿的家门口处。
抬起的手指在门铃上反复颤抖着。
‘就这一次,我按下门铃就走,不,看一眼,只一眼就走。’
苏不知道在门口推动了多少次眼镜框,堆积的思念突破了情感的阈值,他颤抖着轻轻按下了门铃。
......
“我就像一个哑巴,一样。你翻译不了我的,声响。怕腻烦过量,我举止要限量。”
“你可以当我哑巴,一样,你不会看见我的,抵抗。别怕我会受伤,我自己会圆场……”
莫飞逸用颤抖的声音在夜色之中轻声的唱着,唱给这位悲伤的少女,唱给那位...哑巴父亲。
重活在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