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如此熟络的人,大抵也该是什么了不起的同辈天骄吧?
“他是君牧。”
张宇霄嘴中淡淡地吐出了一个名字。
君,牧……
听到这个名字,张懋义微微一愣,随即第一时间就有一个人的形象从脑海深处蹦了出来,让他不由得失声叫道。
“是那个天衍山的上一位执盘人?!!”
我靠!
君牧啊?!!
那可是几年前被誉为天衍山近百年来最优秀的天骄,在仙门当中,这位的名声可丝毫不亚于他身旁的小师叔。
虽然近两年不见了人影,天机盘也被交予现任执盘人君陌的手中,可“君牧”这个名字从来都没有被仙门众人所遗忘。
“嗨,低调低调,哥们早就不是什么君牧了。”
听到张懋义的惊叫声,那人得瑟地摆了摆手,表示过去那点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哥们现在叫百里牧。”
百里牧。
白日里的神棍卦师。
鬼市戏院里的情报贩子。
以及,白忘冬最钟爱的故事书。
“君牧”对他来说只是一段被舍弃掉的过去。
属于百里牧的人生,才是他现在的真实。
“所以你来寻我,就是为了寒暄两句?”
张宇霄可不信君牧,不对,应该是百里牧会有这个闲心。
这人从小到大就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小的时候是一张冷脸谁都不鸟,比他还狂,现在虽然貌似变了性情,可他却不觉得百里牧会做什么无用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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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山的人,从来不做多余的事。
“我是来劝你离开京城的。”
听到他这么问。
百里牧脸上的不着调瞬间消失不见,他抿着嘴唇轻轻一笑,就这样淡淡地盯着张宇霄。
“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前路可不好走。”
“你给我算了一卦?”
“哪能啊,你可是小天师,身上的因果担的忒大,没有天机盘在手,我可不敢随便给你算命。”
百里牧眼皮低垂。
“只是前些日子做了一个梦,梦到有鹤西来,入山中,可离山之时,这白鹤是又瞎又残,直直朝着那山上撞去,那模样看的可不算是好。”
“你觉得这白鹤是我?”
“白鹤是故人。”
“那就是我了。”
“我可没说。”
百里牧摊摊手,嘴角笑容已然隐下,目光平静。
“我就是来奉劝你一句,早日离京,休要撞个头破血流。不过如果你觉得自己头铁,那想撞就去撞吧,我也管不了。”
“那就不要管了。”
张宇霄留下这句话,直接抬步,同百里牧擦肩而过。
张懋义连忙朝着百里牧鞠了一躬,然后抬脚跟上自家小师叔的步伐。
瞧见他这毫不犹豫的表态,百里牧轻笑一声。
果然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要不是这梦让他给梦到了,他才懒得管什么白鹤撞山的事情。
察觉到张宇霄刚走两步,百里牧豁然回身。
他表情玩味,看着张宇霄的背影,高声叫道:“嘿,闷骚,你那眼睛现在还能看得清吗?”
他的声音不小,让张懋义都驻足了一瞬。
可和张懋义并排走在一起的张宇霄却是理都没有去理他,直接头也不回的没入到了那京城的人流当中。
百里牧站在原地,目视着张宇霄的身影消失不见。
他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连因果瞳这种残次品仙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