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婉独自一个人坐在和聂铮的小院里纳凉,天上的是星星一闪一闪的,银河醒目的倒挂在开幕之上,陈小婉看着这样的夜空,愰如隔世,二十一世纪记忆那么遥远,眼下的一草一木和陈家人又那么真实。
陈小婉有点迷茫,她突然不知道该以怎么的态度来对待着这个世界。她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过客,不管因为什么事情来到这里,但她终究不是这里人,也从没有想过要真正的融入进去,
就像一个游戏,陈小婉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闯关,只是想躺平,有吃有喝,自由自在就行,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升级打怪什么的与她不相关。
可是陈家人太好了,对她也太好了,不,是对陈小婉太好了,好到感动了她,让她不知不觉将自己代入了进去。
一家人以前供她爹读书,又供她娘治病,又照顾了她爹和她这么多年,没有听到丝毫的怨言,只有惋惜,至少她没有听到,陈小婉的记忆里也没有。一穷二白的时候,是陈小婉偷了属于她爹的地契卖的,卖的时候他大伯说,以后她出嫁的时候,从他的那一份里分一份给他。她出嫁的时候压箱银是10两,小柔只有五两。
小柔说她爹娘偏心,呛她,刺她,她哪能不理解,确实是对偏心的父母,只是谁都可以抱怨,只她不能,她是得利益者,有什么资格去评价。
看官们可能会问,他爹不是拿回来二百两吗,每家还分了50两呢。对啊,可是各位看官,分了钱,也分了债,那个时候的陈大伯,与陈三叔,那个不是在岳家借了银子的,那爹药罐里的参须不用银子买啊,只是怕老爷子,老太太着急,偷偷的将贵重药材瞒了下来,煎药的时候又偷偷加进去呢。
只是谁又是傻子,陈小婉就好几次看见她爷奶,偷偷的抹眼泪。只是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些银子只怕还没有捂热,就大半的还了债。
余下的,几场丧事,能剩下些什么,小三9岁,小四8岁才去学堂,念到去年,小三实在是学不下去了。小四拿了个童生回来。他们那时候还太小,他爹拖着病体也只是刚刚给他们开了个蒙。
小五,小六,看样子,也是不准备继续念了,才十来岁的娃娃,不念书能做什么,只是这个时代的学堂教的都是以科考为主,也不是他们未来的路呀。
陈小婉想着,不管怎么样,这两孩子至少得到学堂混到十三四岁吧,接下来或做生意,学手艺之类的,她再来想想办法。
小七也得送去了,等她的房子结帐了,各家应该也不差钱了。
只是小三,风华正茂的少年郞,可真不能耽误了。她得去和小三好好聊聊。
正想着,小贞穿着一身细布的寝衣走了出来,道:“大姐,在想什么呢,怎么还不进去睡。”
陈小婉招招手,将小贞招来身边的小凳子上坐着道:“小贞,你想过,以后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吗。”
小贞水汪汪的大眼泪看着她道:“想过啊。”
陈小婉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怎么想的。”
小姑娘用手紧抱着腿,又将头靠在膝盖上慢慢道:“我想和大姐一样,将来就嫁在村里,过普普通通的日子,又能时常看着爹娘,大姐,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家里的这些人多好。”
“可是人会长大的。”两人突然异口同声道。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住了这么久都有默契了。
陈小婉又开口道:“可是大哥,二哥将来不一定会在村里,小三也是,小四如果能当官,这小小的庆阳县留不住他的,小琪,小静,小秀,小雅将来也会嫁人,小五,小六将来也不知道会做什么。就连三叔三婶,四叔四婶,将来也不定都会留在村子里。”
“这样,小贞,你还会想嫁在村里吗?”
小贞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