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近两日应该还没什么动静,但也要盯紧了。定要适时掌握证据。圣上此番,是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皇帝的心思不难猜,再怎么说也是亲儿子,还是想在最后尽力保二人一条命的。
无霄还是道:“可是,圣上要主子你亲自盯着……”
“我有事,要先回京。你们别走漏风声。”现在不是战时,只要不误事,皇帝知道,也顶多训斥一番,还能拿他问罪不成?
无霄还未应答,詹玄羽便已火急火燎的走了。
棘扬关离京都还至少两天的路程,他得尽快!
无霄呆怔着,上次主子这般火急火燎,是为了到素心庵救林二小姐,此番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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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郊酒楼
林傲梅带着黎郁之到时,尚未说什么,那掌柜的便似先知一般,拿了天字号的对牌给林傲梅,要二人到天字号房等候。
林箭澜和孟氏很是不放心,本想一同前来,却又担心犯了明衡子的忌讳,终是作罢。
天字号房无疑是酒楼中最好的雅间,里头的装潢看似朴实无华,实则就连脚下的绒毯,都是寸尺寸金,极尽奢靡。
二人坐下足足候了一个多时辰,还不见明衡子的身影。好在屋中有藏书,林傲梅翻看着手中的游记,颇是津津有味。
黎郁之虽一开始有些心焦,但受林傲梅的影响,不一会儿竟也看得甚是入迷,全然忘记还在等人。
明衡子未从正门入内,而是从临街道口的窗棂一跃而入。
黎郁之抬起眼眸,只见来者老翁衣衫褴褛,戴着青色箬笠,虽年过半百的模样,却是精神抖擞,朝气蓬勃。
黎郁之当即反应过来,忙起身作揖:“黎郁之见过老前辈。”
明衡子也在打量着黎郁之,深觉他的模样酷似其父黎靖。
当年的黎家,也就黎靖让他还存有几分好感了。其他愚忠的愚忠,认死理的认死理,明衡子很是头痛。也不知道黎靖的儿子,又是何性情。
林傲梅也见了礼,奉上清茶,明衡子牛饮了一杯,方对黎郁之道:“以后虚礼可免,只是你当真要随老夫?”
黎郁之还未答话,明衡子又道:“跟着老夫风餐露宿不说,不景气时沿街乞讨也是常事,你这小身板,受的住?”
黎郁之性子坚毅,又决心磨练,自是无惧。毫不犹豫的点头肯定。
风餐露宿不假,这沿街乞讨,林傲梅深觉明衡子是在夸大其词。
看这酒楼掌柜的行径,这家酒楼定与明衡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单这酒楼便是日进斗金,哪里就得不景气的沿街乞讨了。
孰不知,明衡子为了磨砺黎郁之,在他们走后的前三个月,黎郁之基本上真的都是在沿街乞讨,过得苦不堪言。
当然,这些林傲梅并不知晓。
“一切烦劳前辈了。”林傲梅压下心中诸多不舍,定定望着明衡子道。
“放心,他若受不住了,我就带回来还你。”明衡子半真半假的道。
黎郁之坚定的摇摇头:“郁之受得住,学有所成之日,再回来见表姐。”那时,便换他来保护姐姐!
“无需如此紧逼自己,姐姐只要你平安就好。”林傲梅将包裹系在黎郁之肩上。
“姐姐亦然。真的没事吗?”黎郁之很是担忧。毕竟相府上下已经先得了消息,大皇子请旨求娶林傲梅。事关林傲梅的终身大事,虽说八字还没一撇,但黎郁之不可能不挂念。
林傲梅懂其意,慰道:“没事。有爹在呢,你无需担忧这个。”
林傲梅自己倒也真没怎么担忧,反倒有些想看看,林箭澜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可是……”本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