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杜柳清。
“是黎芊芊蠢!因为她蠢,才会身死。如果当年黎家真的施压不让我进门,便什么事都没有了。”杜柳清唇畔勾起冷笑:“是她蠢笨如猪,凭什么天真的认为我能同她冰释前嫌,什么都不计较的和睦相处?如果我是她,必不会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凭心而论,黎芊芊和杜柳清之间的因果,外人看来确实难言谁是谁非。
但自己的娘亲,林傲梅自然是要维护:“娘亲之心,你难及万一!你自私自利,心术不正,明枪暗箭,手段毒辣,无所不用其极。若早知道你的真面目真性情,即便没有娘亲,你觉得你和父亲就真能琴瑟和谐吗?父亲难道会永远被你的佛口蛇心蒙在鼓里吗?”
“若无黎芊芊,我又何须装模作样?这一切都是黎芊芊逼我的,是她逼我的!”杜柳清歇斯底里,黎芊芊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时隔多年,却越扎越深。平常不提及还好,一旦提及,便有如刺心之痛。
门外的林箭澜神情呆愣,原来,柳清一直是这种极端的心态。这么多年,她究竟是如何做到深埋不语,故作宽容的?
该说的都说了,再让杜柳清真情流露,怕是林箭澜要回过头来反思了。林傲梅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多说无益。第二个问题,你可还答?”
杜柳清冷笑颓然:“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是不敢答的。”
“话别说得太满……”林傲梅捻了捻肩前的发丝:“我要问的,是琉璃彩凤中暗藏的玄机!”
本来一脸无所谓的杜柳清,闻言脸色骤变:“什么玄机?”
“你说呢?”林傲梅淡淡道:“我若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会这般问你?”
事实上,林傲梅确实什么都不知道。琉璃彩凤价值连城,但怎么看也只是价值连城,没什么特别的玄机。可是,林傲梅的直觉不信!
“你知道什么?”杜柳清长眉倒竖,林傲梅狡猾如狐,肯定是在诈她!
林傲梅抿了口茶,眸光湛湛,轻描淡写:“我找到了有趣的东西。”
杜柳清霎时冷汗直冒,强装镇定,却仍湿了里衣:“什么东西?”
林傲梅暗暗观察杜柳清的反应,闻言掩嘴一笑,不答反道:“你似乎搞错状况了。”
杜柳清一愣,哑口无言,许久才道:“我不知道你所问的琉璃彩凤的玄机是什么,无法回答。”
“既如此……”林傲梅也不再追问,只起身理了理衣襟:“二娘便请回吧。”
抬脚作势要回里屋,杜柳清慌忙制止:“等等!芙儿她……”
“姐姐一案,自有京兆府查明追踪,傲梅无能为力。也不懂二娘要我如何,无法相帮。”林傲梅语气轻柔,安然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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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柳清上前拉住她,明明一脸急色,却仍不说,情愿破罐子破摔的道:“你若不帮,我便立刻撞死在你傲梅阁中!到时你该受的骂名,一点也不比芙儿少!”
“二娘视死如归,勇气可嘉,傲梅佩服至极,但深觉并不吃亏,自是无所畏惧。二娘您请!”说完,还故意侧开身子。
“你!”杜柳清被怼得脸色涨红,该死的臭丫头,软硬不吃,刀枪不入。
毫无疑问,琉璃彩凤的事说不得,可这条命也舍不得。
“不过,二娘眼下,还是想想如何同父亲交代吧!”林傲梅话语刚落,林箭澜推门而入。
黎芊芊之死,时隔多年查不到证据,但在府中,林傲梅不需要实在的证据。林箭澜便是一切的关键。
杜柳清呼吸骤急,看到林箭澜在这,已经没什么不明白的了。
林傲梅,玩儿阴的!
杜柳清不想骗林箭澜,但要她对林箭澜全盘托出那些腌臜事,她也没有那个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