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约而同的望向林傲梅。
林傲梅亦是始料未及,却也没有失态,微理了理衣裙,这才款款起身,娇笑道:“歆舞公主好生有趣,场中女子甚多,如此奇怪的问题,怎么偏偏单问了我?”
歆舞公主这一点名道姓的发问,跟指着林傲梅宣战有何区别,林傲梅实在不必给面子。
“歆舞公主放心,我出云泱泱大国,气度非凡,素来胜不骄,败不馁。今儿只是个小小的比武,助兴罢了,来者是客,我出云难不成还能倾尽全力,让北辰惨败难堪不成?”
林傲梅说得娇俏,完全不以为意,好像在说,什么胜和负,我们出云只是随意指派了一些人逗你们玩儿呢!
歆舞公主愤然嗤笑,眸中带火:“好狂妄的语气,看来你果真不服!那便下来,同我打过!”
只要云木郡主敢下来应战,她势必要狠狠折辱,方解心头之恨!
林傲梅可不傻,歆舞公主越是急切,她越是惬意,只说不动:“今儿个歆舞公主顶替上场,虽说违反了规则,导致出云险败,但败了便败了,我出云万没有不认的道理,歆舞公主这一说,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本来嘛,歆舞公主就是顶替上场的,但实力和身份摆在那,众人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却得了便宜还卖乖,得寸进尺。
“再者,若今天险胜的是出云,必定会在过后以众国为镜,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断不会沾沾自得,目中无人,做出这许多腔调来。”林傲梅语锋一转,冷艳睥睨,眸带不屑的道。
她都不必动,只要站着说,便说得北辰无地自容,将出云捧上了天。
她怎么可能上擂台应战,莫说打不过,打得过也不上。
此时胜不胜的,哪里还重要呢?出云险败,却是谦虚磊落,虽败犹荣。北辰险胜,却是乱了规矩,又狂妄自满,不知收敛。
歆舞公主恼怒异常,从来没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如此丢脸,从来没有!
云木郡主,等你伤口愈合毒发那天,我定要你哭着求我!
“哈哈哈哈,歆舞公主言重了,不必为此等小事伤了两国和气!朕宣布,此次比武大赛,北辰胜,北辰胜!”皇帝这么说,更像是坐实了林傲梅的话一般。
不过一场比武,胜负之分,出云都不放在眼里,陪你们玩儿呢!
本来还有几分得意的资本,这么一来,反倒闹得北辰灰头土脸的,活像个笑话。
安夜翔眉间隐怒,语气冰冷:“歆舞被我宠惯坏了,云木郡主,失礼了。”
说真的,安夜翔这语气,完全听不出他有多宠安歆舞,倒像要把安歆舞冻死。
歆舞公主浑身一颤,自知理亏,不敢再多言,退回了席位。
“伤你之人,十之八九是这疯女人。”林傲梅落座后,詹玄羽眸光流转道。二人对安歆舞的挑衅压根不以为意,詹玄羽也知道林傲梅应付得来。
这种蠢女人,也配跟云木叫嚣?
“可皇后娘娘出手试探,又做何解释?”林傲梅百思不得其解,一时倒也把詹玄羽问住了。
“我必定会查个清楚!”那箭上之毒便是个线索,看来,他有必要亲自走一趟太医院了。
詹玄羽思索间,目光又对上了北辰席位的安夜翔。那人眸如隼,凛冽异常,此时又泛着趣味的光,越过詹玄羽,若有似无的落在林傲梅身上。
其实,场中人无不注意到风华绝代的云木郡主,适才三言两语便让北辰公主下不来台,说得出云即便败了,却面子里子都有了。娇笑涟涟也好,静若处子也罢,真真耀眼极了。
皇帝也是默默记了一功,高兴之间便道:“来人,赏云木郡主东珠一斛,还有先前渝国进贡的墨,朕用着甚好,也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