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之中,木缡也不太想继续追问下去,毕竟旁边还有个何晓平。点头之后便只是感慨般说了一句:“看丁兄这样年轻,玉诀果然人才济济。”
还行,还知道自家掌门嘱咐的事情就行。
木缡这样想着,便松开了他的手臂。
然而刚刚那一遭,丁田与几位玉诀弟子面面相觑,心里却又其他的想法。
木缡给的药与寻常的丹药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自家能炼出来的,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不会用不知其功效之类的。
血止住了之后,又撕了衣摆布条,简单的包了一下。安静片刻,丁田看了在场人一圈,不知想了什么。
此时木缡见他们已经止血了,便背过他往对面的树根走去。
“对了,这位小友,我等近年来都未曾出过门,见小友面生。听同行的其他门派口中所言,是青御门下,一位身在水泽仙境修炼的前辈所下弟子?”
木缡刚坐下,对面的丁田冷不仃来这么一遭,他刚刚弯上的嘴角瞬间僵住。
事实证明,人不作死就不会死。
一阵沉默,刘启好奇的看向木缡,见他不说话,便自告奋勇般走到了木缡旁边,一屁股坐下,说:“师弟怎么不回话?”
木缡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说实话,刘启没懂木缡的意思,挠了挠头。见对面还在看着这边,本着不能让话掉下去,然后他对那边的几人嘿嘿一笑,说:“对,是临出行前,祁师叔命木缡师弟同我们一道的。这么想来,我们也是第一次知道祁师叔还在水泽收了弟子。”
寥寥几句,算是把木缡说干净了。
丁田闻言笑道:“那如此想来,木小友当真了不起。”
刘启歪头疑惑:“丁兄何出此言?”
“从进林到现在,伤损无数,木小友不仅从未受伤,连随身带着的宝袋都依旧满满当当。药品更甚,瓶口的木塞都格外的新。”
丁田宛若无知般笑笑,还生怕别人看不见,摊开了手中的几瓶丹药。“想来,木小友这样厉害,也是那位前辈教导得好。”
他这几句话的意味明显,饶是刘启再傻也听明白了。原本旁边站着的何晓平一下子来了精神,看向这边,目光放在木缡与丁田两人身上。
木缡觉得这人脑子有包,好人恶人都看不出来,玉诀掌门不让他当这个大师兄果然有道理。
但还没等他说些什么,一道女声在雨滴混杂中响起——
“玉诀弟子倒是伶牙俐齿,只是怀疑到了青御弟子身上是否不太妥当?”
黑暗中,两位女子手握宝剑,从远处飞来。她们腰间系铃作响,侧腰处还有一枚彰显着身份的一枚玉牌。
两名女子容貌俏丽,温婉贤淑,并不张扬的相貌。素色的,归属于青御校服的长袍,连同鬓边发髻间佩戴的饰品都是不带任何吊坠,只是简单的一两个簪子以做点缀。
可能是匆忙出行,用来系住袖口的发带与整套下来并不搭配,倒显得有些突兀。
待到两人站定,年长一些的那女子扫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丁田的身上,并不客气的厉声呵斥:“悉数丹药尽给了你众人,转头却倒打一耙!玉诀的弟子便是这样怀疑青御?当他是什么人?毒害你们的祸首?好生没礼貌!”
熟悉的声音,看清来人,发现正是容姚与落竹。
容姚掌管青御戒律,为人自然是疾言厉色了些,加上多年在长老位上的施压,只是这一段话倒让丁田闭上了嘴。
刘启看清来人,拉着木缡上前两步行礼:“容师长,落长老。”
“师个屁,也就你们这木鱼脑袋!”容姚恨铁不成钢般的,拿剑柄在两人头上一人来了一下。
“怎么不辩解?同意了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