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了眼前,盯着他湿润的唇角:“过去我被你奴役惯了,才会一次又一次纵容你贪婪又肮脏的欲望。”
爱迪莱德用手指抹去嘴角被咬破而流出的几颗血珠子,涂抹到她的唇上,“肮脏吗?宝贝,直视欲望并不可耻。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脑子里还藏了多少肮脏的念头,想和你一起付诸实行?”
“你对我的欲望不会停止吗?”
“不会。如爱一样,永远不会停下来。”
爱迪莱德一边吻着她,一边和她说话。
忽然间,沈酒用力扯起他的头发,让他离自己远一些,爱迪莱德发出低沉的吃痛声,他眼里的火苗子被点燃了,暴躁地被惹毛了,想不顾她的感受直接进入正题。
他不悦地皱紧眉头,咬紧下颚肌肉的样子看上去既可怕,又忍耐到了极点。
是的。
她又何尝不对他怀有肮脏的念头?
在最挣扎的时期她曾想象自己变成一只失去人性的野兽,将他尊贵骄傲的身体撕咬成无数碎片,让仇恨尽情吞噬她,直到将他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被改造的战争机器既有捕食者的天赋,也有动物的本能。
战争时期可以不断地杀人来化解本能中的杀戮。埃尔伍德有一点担忧没有错,那就是,战争机器的确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危险。
把野兽关进笼子里,或者干脆把野兽杀死,哪一种方法更容易、更可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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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显而易见。
正因为清楚自己的本性,沈酒就很渴望变回一个正常的人类。
她比任何人都想成为人。
可偏偏,爱迪莱德总能勾起她身体里潜在的野兽本性,他毫无疑问就是伊甸园里的那条狡猾多端的蛇。
嘶!
耳边传来男人不满的喘息,沈酒又把他扯痛了。
她终于松开了他的头发,“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对你忽冷忽热吗?”
“说说看。”
“我想把欲望和爱分开一些,以让我确定,我是否还爱你。”听到她的话,爱迪莱德的眼睛睁地无比之大,接近着是她顿时释然的语气,“现在不重要了。”
“嗬。”
爱迪莱德想问,什么叫不重要了。
沈酒在心里说出了答案:这已经不是爱了,而是本能。
下一秒,她把迷惑中的爱迪莱德推倒在床上,转被动为主动,用力一扯就扯开了他的睡袍,俯身下去,用力咬住了他的肩膀。
贵族的味道,真甜美。
沈酒贪婪地品尝着他身体里溢出来的疼痛,就像初生婴儿在饱餐母亲供给的营养,急不可耐地从对方身上尝到解决饥饿的甜头。
疯子……
爱迪莱德的喘息变得更加急促,他炙热的目光落在头顶她不可一世的面庞,扣紧她的腰,无限逼近,把自己遭受的痛感还给了她。
两人就像一对化身欲望与饥饿的野兽,在无人打扰的房间里激烈缠斗。
早上,爱迪莱德在浴室里冲澡,望着镜子里满身牙印的身体,无比头大,连嘴角都破损了,他今天还要出席招待会的。
他已经让克罗联系家庭医生,安排几支疫苗针。
他不由得怀疑起沈酒昨晚反常的失控表现,是她体内的暗太物质在作祟。
昨晚的她,与一头凶狠嗜血的雌兽无异。
要是不喊停,她会更疯狂。
她变异了吗?
爱迪莱德揉揉眉角,搞清楚暗太物质究竟是什么的麻烦迫在眉睫。他不能让沈酒出事。另一面,他也要警惕埃尔伍德是否也会出现奇怪的症状。
看来,他要更加看牢这两个“危险”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