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官字两张口啊!咱们顺着你这个道理捋一捋。
洪武二十六年,太祖钦定,开荒之田永不入赋,于少保却夺了五十万亩军田,他有什么律法凭证?
明摆着违背太祖祖训,那大同边军一触即溃,土木堡之变英宗被俘,是不是于少保坑了大明?
史册记载,京城二十二万兵,也先三万,且大军还在城里,那所谓的京城保卫战力挽狂澜,也太无能了吧?
陆某不用二十二万,二万就可以做力挽狂澜,你说,史册这时候是在骂他,还是在夸他?”
史可法这次发呆了,陆天明叹气一声,“土木堡之变,世所公认的称呼,一个变字,足以说明一切,为何不用难字?为何不用耻字?几十万大军崩溃,皇帝被俘,难道不是国难、不是国耻吗?
变乃内部出现了问题,某些人在掩盖真相,某些人也在让后人追查真相,我们能追查到吗?显然不可能。
既然追查不到,士大夫为何笃定于谦是英雄的同时,要用变字呢?处处矛盾啊,就像你以为的道理,先站立场,后论对错,荒唐至极。
于谦当然是英雄,不用扯以前的事,单凭他在人心惶惶期间抵抗外族,他就是英雄,与刚才所言那位权争战死沙场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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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简单,史册中的英雄很多,大小区别而已。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世间的仇怨全部由贪欲而起。
陆某在史大人眼里算是有仇怨,请问,你的仇怨来自哪里呢?我跟你有什么仇怨?
陆某不过是在抓你的姻亲,就成了你心中的对手。
你心中的正义就是姻亲肯定没错,陆某肯定错了,不论事实,先站立场,与大明律、与证人证物都没关系。
听自己想听的、信自己愿信的,这是朝堂权争的基本思维,个个认为自己有理,说到底,都是一群贪欲作祟的狗东西。
有些人贪墨了良心,有些人贪墨了名声,有些人置办了庞大的家财,没有贪墨银子就叫清廉的话,那清官也太多了,真当别人是猪啊。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史大人说了半句话,读史既是为了明理,还有一句:心不动、则不痛,心若动、则必痛。
史大人,还有在坐诸位,你们心动过吗?心痛过吗?若没有,诸位还算人吗?若有,诸位绞尽脑汁权争又算什么呢?
陆某到山西三个月了,你们是绞尽脑汁糊弄人啊,死到临头,还他妈的想立地成佛,到处是你们有理,真当我是佛陀吗?”
史可法这次低头不语,韩爌却不得不接茬,“陆天明,贪墨名声就是罪的话,你更无耻。”
陆天明舔舔舌头,果然叫不醒。
张辇突然大叫,“陆大人,我们说好了不杀人。”
陆天明哈哈一笑,指指外面,“诸位听,雨停了,老天在帮我啊,既然你们不想等到明天,那就今晚开开眼,明天让九百人来见证一下清正廉明的大首辅。”
“唐斋山!”一声大吼,唐斋山立刻躬身,“下官在。”
“做事吧!”
“下官领命!”唐斋山扭头对韩爌大声道,“韩大人,本官收到乡绅举报,韩氏侵吞田产,掩护私盐走商,参与边镇走私,罪大恶极,现在搜府。”
韩爌伸手指着唐斋山,一脸杀意,“搜不出来,老夫剐了你一族。”
唐斋山咧嘴一笑,“举报的是翰林院庶吉士李建泰。”
韩爌一愣,但随后杀意更加汹涌,“李氏也该死。”
蒲商如丧考妣,陆天明返回座位,把尚方剑扔给唐斋山,“利索点,也许一会又要下了。”
唐斋山立刻退了出去,李建泰摇摇头,也